离间这计策需要徐徐图之,可沈笑语却近来总有些隐隐不安,总怕这不到半月的婚事,会出现突然的变数。
小满送走了隋叔与青二,看着对门站着两个门神,奇怪道:“这是谁家的宅子,总不见他们主人家回来,门上也不挂个牌匾,好生奇怪。”
婚期将近,白玲珑便愈发不安。她蹙着眉头,抚摸着沈笑语耳前的碎发,“阿杏,你若想不想出嫁,我跪在皇城门口,也是会让圣上收回成命的。”
不知道长公主进宫到底说了什么,谢老夫人四次进宫,求在太后和圣上跟前,这婚事也没有收回。
“母亲,哪有这亲事都要眼前了,还有拒的理。”
白玲珑又何尝不知道,沈笑语与谢虞两心相许。
沈笑语在这点上最像她,被死缠烂打一番纠缠后,总是芳心暗许。
“倒是母亲,近来景国公府可有发生什么奇怪的事?”
白玲珑不甚关注,国公府后辈的事。
“世子要娶妻了,定的是岭南侯的女儿。”
说来这人沈笑语还认得,闫娇。
“这婚事是国公爷出面说下的,世子与赵夫人都同意了。”
赵姣是不可能做景词的正妻的,如此自然需要一个明媒正娶的妻子,暗度陈仓。
沈笑语笑,国公府日后又要多了一个伤心人,不过闫娇娇生惯养的掌中玉,不知会在景家闹出来多大
的热闹。
自从白玲珑来后,谢虞除了每周来施针一次,已经很少夜探香闺了。
是夜,正是每周施针的日子。
谢虞翻墙进来时,沈笑语一个人未点灯,坐在桌前,正在等着谢虞。
已是二更天。
“你还未曾歇息?”
“今日你未来,我便一直不安。”
谢虞轻笑,声音从腹腔里发出来的,“我家阿杏倒是知道担心自己的郎君了。”
总归不过半个月的时间,谢虞说话,越来越直白了。
被沈笑语嗔怪了一眼,谢虞拿出来银针,放在桌子上,人却没上前。
“扎针的穴位,同之前一样。”
谢虞让沈笑语自己施针。
沈笑语看向他,他又后退了两步,与她隔得了好远。
“你受伤了?”
“不曾。”谢虞道。
沈笑语走到他跟前,一股浓郁的血腥味。“还说没有,伤到哪里了?”
沈笑语方才要解开谢虞的衣裳,便被谢虞抱到了床上,“小伤,别看了。”
“我给你上药。”
“不可。”
谢虞愈发不肯给沈笑语看伤口,沈笑语便越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