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姣看着焦急的谢虞,“可能是闹出这等丑闻,世子与夫君将三妹送走了,不若再去问问世子送去哪里了?”
谢虞又折腾到了世子院里,世子房门紧闭,任凭谢虞怎么喊叫,世子只是弹着古琴绿腰。
“人早已去了尼姑庵。”
景赋握紧手里的佩剑,常年身居高位的男人,身上满是沙场的血腥味,不见一点人情。
“你若今日主动承认,你就是唐突沈笑语的男子,你必将犯下秽乱宫闱之罪。”
“届时,没人保得住你,我锦衣卫也不需要一个全是污点的手下。”
谢虞执意离去。
谢虞追上的时候,还是迟了,即便他杀光山匪,沈笑语也回不来了。
女子躺在雪地里,断掉的红绳掉在地上,沈笑语
眼角还有一滴滑落的泪珠。
身体的温度在不断失去。
谢虞捡起来女子一直佩戴的红绳,将沈笑语放在马车上,要将她的尸身拖回自家。
要给她埋葬在谢家的墓地里,要力排众议娶她为妻。
生不能同衾,死便同穴。
马行走在官道上,正经过一个陡峭的悬崖边,马陡然跟发了疯一样,朝着前面奔去。
马被下毒了。
要沈笑语死的人不止一个。
谢虞本可跳下马车求生的,但他没有。
谢虞抱着沈笑语的尸身,一道从悬崖上坠落。
生死也罢。
若有来生,必定不分离。
玉佩四碎,红绳浸透在雪里,红得更鲜艳了。
————
柴火呲呲的响着,微弱的光芒烧热了洞穴,蒸干了衣服的水,勉强将洞穴里的温度支棱了起来。
疼痛感渗入骨髓,一咳嗽便牵动着肺腑。
身体像是破败的木偶,虽然还勉强支撑着,但是四肢都不受控制,且摇摇欲坠。
“嘶。”
即便一旁人的声音再小,沈笑语也听到这是包扎伤口,发出的疼痛声。
谢虞用嘴咬着布,包扎了肩膀上的伤口,另一只手的手心,也圈着几层布,包扎了伤口。
沈笑语身上的外伤,都已经被谢虞包扎好了。
谢虞发觉沈笑语醒了,便用一只手去抚摸她的额头,随即又用脑袋来碰了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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