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满枝坐在沈笑语旁边,好似什么都没有发生。
唐扬见太子已经回来。
便算了了这件事,喝了酒。
“姐夫。”
太子对妻弟的感观比妻妹好了许多,“在这里闹什么矛盾了?”
燕王:“行酒令,太子可要参与?”
“甚好,寒冬之后便是暖春,不如就来个春字飞花令吧。”
各怀心思。
太子:“便从燕王开始,我最后。”
沈笑语:“人面不知何处去,桃花依旧笑春风。”
……
谢虞:“小楼一夜听春雨,深巷明朝卖杏花。”
说完,谢虞恹恹的起身,“无趣,不玩了,无事谁买杏花?”
谢虞起身,另一边的宴会,正巧可以入席了。
太子:“莫要胡闹的太久,圣上还在等着呢。”
燕王:“诸位,去落座吧。”
“殿下告辞。”
原本热闹的一群人很快就散去了,全然不见方才热闹的场景。
杯残狼藉,只余下沈笑语,以及站在狼藉之中的燕王。
篝火渐渐黯淡。
沈笑语瞧着身影孤寂的燕王,他瞧
着一旁灯火辉煌,方才那些簇拥着他的人,又在圣上面前平添人气去了。
对于他们而言,燕王只是个方便他们玩乐的东家。
燕王走至沈笑语的跟前时,沈笑语还坐在位置上,不曾挪步。
寻了个话题,“县主嘴上功夫了得。”
“是殿下给了机会。”
燕王:“怪我让你陷入口舌之争?”
“君子在朝堂之上的争辩,是为国为民,百家争鸣;女子在街里巷头的谈话,是女子无事的闲话,议论长短。”
燕王:“世人偏见,如同东宫必将继位一样。”
燕王丝毫不避讳,周围是否会有人听见。
“凡是大昭的军权,圣上只交由东宫一系,不论他们是否善于用兵,凡是有不交虎符者,尽数被诛。”
“而东宫之位,百年来一直立嫡立长。我们自出生开始便被教导,不许争、不可争、不能争。”
“母妃挣扎二十余年,不过谋得一些文臣追随,赵妃筹谋十数载,也只得圈养私兵,最终被设计陷害皇后的由头除掉。”
“如今晋王生死不知,圣上虽有担忧,但在太子出现后,忧思尽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