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喻歌在脑海中想过许多个人的面孔,他们都可能是潜在的仇家,可她万万没有想到来的人居然会是姜宴州。
怎么会是他?
柳千珏看到这人倒是冷哼一声,还以为是什么贼人呢,没想到是这个畜生。
还真是贼心不死。
可是他既然已经抛弃了明喻歌,那么明喻歌就是自己的了。
明喻歌目光愣愣的看着姜宴州,心头一时有着千言万语,她第一反应居然不是姜宴州跟踪她,而是想着姜宴州的毒好些了吗?
要知道那毒发作起来可是要人性命般,姜宴州这种喜怒不形于色的人在这毒的折磨下都会露出痛苦之色。
男儿察觉到明喻歌走神,心情更是不爽,他突然在明喻歌的耳朵上咬了一下明喻歌,浑身一个颤抖,忍不住发出一声嘤咛。
明喻歌发出的声音不大不小,可偏偏周围寂静的很,姜宴州猛的侧目,便发现了藏在昏暗巷子里的两人。
他之前都没注意这个小巷子,因为里面实在是过于狭窄,不像是能藏人的样子。
可是这一看才发现两人姿势暧昧。
这光天化日的突然躲进小巷子里是要做什么,自然就不言而喻了。
明喻歌在姜宴州的目光注视下觉得自己十分不堪,她鼓足力气一把推开的柳千珏,就从巷子里出来了。
柳千珏整了整自己的衣裳,大摇大摆的走到姜宴州面前。
姜宴州的黑着脸盯着两人,就像是抓奸的一样。
他先是狠狠的瞪了一眼柳千珏,随后又死死的盯着明喻歌,从头到脚,细细打量了一番。
就像是在检查自己的私有物是否完好一样,这样的眼神极富侵略性。
明喻歌被看的身体有些发抖。
姜宴州突然冷笑一声,“真没想到你这么饥渴,在路上就这么迫不及待的跟男人到巷子里了。”
明喻歌听闻这话,直觉被侮辱,浑身都发着抖,气急了反而什么都说不出来。
可是那双水汪汪的眼睛确是猛的就红了,嘴巴张了张最后一句不发。
不相信你的人再怎么解释也是无用了,再说他们两人现在又是什么关系,对方又有什么立场来指责她呢?
柳千珏主动站在明喻歌面前和姜宴州无声的对视了一会儿,“这不是姜公子吗?怎么散步散到我这儿来了…”
姜宴州不愿看到这人,便又将目光移向明喻歌。刚才说了那话,他心中便后悔了。
他自然知道明喻歌是什么人,再说两人在巷子里分明什么都没发生,衣服也是整齐的。
柳千珏那厮根本就是故意做给他看,让他急火攻心,这才口不择言,说了那种侮辱人的话。
可让他道歉,他又觉说不出口,毕竟一向眼高于顶的姜大少爷,何时向人低过头?
“刚才拉花我不是故意的,我没那么想,只是气急…”
沉默了好半响,姜宴州突然出声,若不是在这冰天雪地里只有他们三人,明喻歌都要怀疑是听错了。
她既觉得匪夷所思,又觉得受宠若惊,心底更是隐隐的松了一口气,可偏偏说出来的话又带着几分委屈,“你的确过分了…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姜宴州远远的看着她,顿时觉得手足无措。那一刻,他心里突然升起一个前所未有的想法,他想冲过去将人抱在怀里。
“我从来都没有讨厌你,我只是觉得…你一介妇道人家怎能与小叔子走的如此近,这样不合礼数。”
姜宴州还特意咬重了小叔子三个字,柳千珏听闻顿时黑了脸,这个姜宴州果然贼心不死。
明喻歌静静的看着他,两人隔空对视着,不知为何,明喻歌竟觉得有些脸红心跳。
可能是姜宴州相貌太过俊逸吧,柳千珏一副多情的长相也一向是以俊雅著称,可偏偏明喻歌最喜欢的是姜宴州那张脸。
姜宴州也静静的望着她,明明近在咫尺,两人却像是隔着很远很多,若是能够抱抱她,这般想着,他便主动上前一步。
柳千珏一直都盯着他的动态,瞧见着两人之间的关系居然缓和,甚至隐隐的擦出些暧昧来,他顿时如临大敌。
清了清嗓子,“姜公子还是莫要忘记自己的身份才好,这天色渐晚还是早些回去吧。”
“我和我嫂嫂也要回去了。”话说完,柳千珏就拉着明喻歌快速离开。
明喻歌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雪地里的姜宴州。
男人身材高大,芝兰玉树,就这样屹立在冰天雪地之中,又披着一件将红色的狐裘,更是贵不可言。
可偏偏带着几分孤冷,这远远瞧着,竟有几分落寞。
姜宴州伸出手又默默的收回,现在还不时候,再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