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还需要你们说,”程父翻了个白眼,“就张鹤文他妈今天那副贪婪的模样,算是让我彻底看清他们一家的德性,特别是张鹤文,真真是让我看了走眼。”
“别看张鹤文后来终于舍得露脸了,也痛快的让我们把嫁妆抬走,但他任由他妈跟我们胡搅蛮缠,这要说他心里对嫁妆没点想法谁相信啊!”
“他之所以出来,也是因为看出了他妈要被挨打,咱们家的嫁妆他们家贪不了,不得已之下,他才出来痛快的让我们把嫁妆抬走。”
“这要不是好歹看在怎么说也是看在他长大的份上,不想让他太没脸,不然……”
“不然怎么着,”程母嗤笑看着丈夫,“就知道会马后炮,你刚刚跟他张鹤文说话不是还挺客气的吗?也不想想他妈是怎么羞辱我们春丫的,你这个当爸的倒好,竟然还跟他张鹤文客气上了。”
“我告诉你,你可不要又给我犯心软的毛病,明天就先拿张鹤文他妹妹开刀,先把她记分员的工种给换掉。”
“还有张鹤文,”程母继续说道,“也别跟他客气,明天就让他去挑大粪,至于张鹤文他妈,就让她去翻地。”
“真是惯着他们一家三口了,这些年来你尽心尽力的帮衬他们一家三,尽量都让他们干最轻松的活,可结果怎么着,倒是让他们一家三口蹬鼻子上眼,欺负到咱们家头上来了。”
“这之前是因为春丫非得要嫁给张鹤文,我这心里就算再怎么气,也只能忍着,憋着。”
“可现在春丫都已经不想嫁给张鹤文了,那咱们家还需要跟张家客气什么,不狠狠的出口气,张家还真以为我们家好欺负。”
程父没有反驳妻子的话,毕竟妻子的话很有道理,他们家也应该狠狠出口气,给张家点好看的,不然张鹤文他妈还真以为他们家好欺负。
隔天早上,张家一家三口刚到村大队,就被告知张鹤丹记分员的工种让人给顶替了,张鹤文被分配去挑大粪,而张母则是被分配去翻地。
翻地那种重活张母怎么干得来,毕竟她一直以来都是干最轻松的活。
只不过没等张母崩溃,张鹤丹就先崩溃了:“凭什么,记分员的工种一直以来我都干得好好的,凭什么让别人顶替我,这是赤裸裸的报复,肯定是村长故意报复我们家。”
“报复你们家,”村书记嗤笑道,“就你们家下五类的身份,本来就应该去干最累最脏的活,这要不是村长一直给你们家优待,不然你们家这些年来日子能过得这么舒坦吗?”
“而现在村长只是收回了对你们家的优待而已,你竟然还好意思口出狂言说村长报复你们家,还真是白眼狼,帮你们家的时候得不到一句感恩,这不帮你们家了,立马就让你们家给怨上。”
“就他们家这种下五类的出身,不就是这副德性,不然怎么说是国家的害虫呢?”这是大队长的声音,“行了,到底要不要干,你们一家三口看着办,要是觉得给你们分配的工种不合理,那你们就滚回去,我们村这么多劳动人口,还真不差你们一家三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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