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见琛老实回答:“我也不知道……”
他猜里头放的是花酌枝的双修秘籍,但一直没能打开瞧瞧。
现在却不敢打开了。
“哼……”萧鸣钰轻哼一声,双手揣进宽大的衣袖中,“不想叫我看就直说,你自己的匣子,自己都不知道?就算不知道,你打开瞧瞧不就知道了。”
萧见琛又犹豫了,他只有个匣子,钥匙在花酌枝那里呢,其实他有一百种方法将匣子打开,但还没征得花酌枝同意,是不是不太好?
这副表情看在萧鸣钰眼里,还以为萧见琛在刻意防他呢,于是他把人拽起来,亲自弯腰下去,替萧见琛拍了拍膝盖上的尘土。
“我去同他说说,你就抱着你的匣子在屋里待着吧。”
“大哥!”萧鸣钰正待走时,萧见琛又可怜巴巴拉住他的衣袖,“大哥,你一定同他好好说。”
萧鸣钰摆摆手,“交给我,你放心吧。”
他到花酌枝房中时,花酌枝已经能坐在桌边,正在小口小口喝碗中的参汤。
“祭司大人身子好多了?”萧鸣钰走上前,故意将戒尺搁在手边,坐下后长吁一口气,“打这个不孝子打了一刻钟,很是疲累。”
听闻萧见琛生生挨了一刻钟的打,花酌枝连参汤都喝不下了,他看了看那两指宽的戒尺,犹豫片刻还是没忍住开了口,“太子殿下为何打他?”
萧鸣钰倒是有些意外,他连连摇头,“是我做的过火了,既然小琛已嫁到南疆,这顿打也该由祭司大人来才是,我这当兄长的也是一时没忍住,便出手教训了。”
花酌枝更急,他还不知道萧见琛叫打成了什么样,“太子殿下误会了,我的意思是,萧三殿下并没有做错什么,况且他昨日的伤还没好,是万万不能再挨打的。”
“祭司大人可是担心他?”
花酌枝闭唇不语,拾起参汤轻抿一口。
萧鸣钰抓起戒尺,一下一下往自己掌心中拍着,每拍一下便说出一个罪名,“成婚后还同旁人有了私情,是为不守伦常不知廉耻,置南疆与大燕于不顾而带人私奔,是为自私自利薄情寡义,因疑神疑鬼而致祭司大人伤重,是为自以为是作茧自缚。”
花酌枝连参汤都忘了喝,他没想到萧鸣钰竟能给他数出这么多萧见琛的罪名。
“他还伤着,我没下死手,等他好了,一顿板子是免不了的。”
花酌枝搁下参汤,将手伸到萧鸣钰眼前,摊开掌心。
萧鸣钰不解:“祭司大人这是做什么?”
“这件事因我而起,是我骗了他,是我……”花酌枝别过眼睛,咬了咬牙,继续往下说,“是我先扮做那副样子勾引他,所以此事怪我,我替他挨打。”
萧鸣钰同花酌枝交往不深,也没想到花酌枝竟如此天真,他不过是说了几句客套话而已,若是旁人听了,自然明白他这当大哥的是在替萧见琛撑腰,可花酌枝却信了,还真以为他要去打板子。
又想到这样的花酌枝都能把萧见琛骗得团团转,萧鸣钰在心里暗骂萧见琛不争气。
“既然祭司大人不愿叫我教训他,那便先不教训了。”他微微一笑,将戒尺塞回袖子里,“只不过还有一事,真是叫我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花酌枝连忙问:“太子殿下因何事苦恼?”
萧鸣钰佯装愁思,又一副不好意思说出口的样子,在花酌枝担忧的注视中,他缓缓道:“祭司大人将小琛的衣物行李单独收拾出来,可是要赶他回大燕去?但祭司大人有所不知,于汉人来说,出嫁便要从夫,若被丈夫赶回娘家,那他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挺不起腰,倒不如一头扎进河里,淹死算了。”
花酌枝把萧见琛的行李分出去时可没想到这件事竟这么严重,在他们寨子里也从未有过这种说法,一想到萧见琛回大燕后要被人指指点点,他心疼得很,连忙解释。
“我并不是要赶他走,是见他十分想回家,于是才这样安排。”
“唉……”萧鸣钰又是一声叹息,“回去倒也无所谓,只是我还没想好如何同父皇母后解释这事,你我是把话讲明白了,他们二老定会多想。”
花酌枝继续表态:“那我还是带他回南疆去。”
萧鸣钰连忙点头,“那便还是带他回南疆去,我也好同父皇母后交代。”
不过三言两语,便解决了萧见琛的第一个问题。
“还有一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