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让他发现里头的东西,只怕自己吃不了兜着走。
却不料还是晚了一步,澹台枭已经打开了鸳鸯囊,果然一眼便见一律青丝。
当即凤眸冷透:“青丝定情?”
“原本要放入你我的头发,才能寓意一生结发,百年好合。但看你这样子,应该是没戏了。”说罢,她便抢走鸳鸯囊。
她丝毫没注意到,澹台枭一双凤眸冷透无光,猜忌之色凝重。
就连扣在木椅扶手上的双手,也渐渐收拢,但最终却没发作。
而是换了个话题:“林温言如何了?”
沈南栀将鸳鸯袋塞给阿春,这才道:“她好得很,只不过今年命犯烂桃花,有得是罪受罢了。”
澹台枭眸光更冷,危险几分,但透着几分打量和一丝正眼瞧她。
阿春低声道:“方才王爷也问了那臭道士,臭道士也这么说。”
沈南栀点头,原来如此。
她是相信那道士有几分本事的,既如此,那道士必然提醒过澹台枭,林温言身负煞气,简直是个行走的煞星,走到哪里克到哪里。
澹台枭还敢将人留在身边,但林温言出这么大事,他却连安慰都不曾有,只是关心对方会不会寻死?
这一切都在表明一个信息,那就是澹台枭对林温言有所图,所以澹台枭才警告她,林温言坚决不能死。
沈南栀心头有数后,也明白日后该如何对待林温言了。
月光彻底被遮蔽后,整个王府冷透骨一般,明明才初秋,却比晚秋还冷。
沈南栀搓了搓手臂,进入主题:“王爷,你眼睛现在能看到更远了吧?既如此,那我不用死了吧?”
澹台枭不耐烦冷眼白了,沉声道:“看在你小有成效的份儿上,本王许你一个月的时间。月余之后,本王还未好全,你就得小心项上人头。”
“月余?”沈南栀无语了,除非是把她的眼珠子挖给澹台枭还差不多!
“干不了,你还不如现在杀了我呢!”她拧眉,一脸怨气。
但澹台枭看不见,只能听见她声音里都是不满。
澹台枭正好眼不见心不烦,再次冷眼待她:“那你要多长时间?”
“嗯……”沈南栀当然是希望越久越好,直到她完全修复好身体为止。
但现在看来,怕是不行,最好是个能让澹台枭完全接受的时限。
最后,她竖起一根食指:“一年!”
“……”澹台枭眸光冷透,似乎看穿了她的把戏,最后没言语,默认了。
沈南栀这才舒了一口气,伺候澹台枭可比伺候阎王还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