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她下意识紧张起来,心脏猛地一疼!
她知道,这是原主残留的情感,她无法主导。
“你死过一次性格大变,但我不相信你连母亲也可以抛弃!”沈雪莲眼神狠毒,又补充道,“要么你乖乖就擒,要么我在她身上割刀子,直到你束手就擒为止。”
说话间,沈雪莲手中已经提了刀子抵在白氏脸蛋上,阴恻恻笑道:“这么狐媚子的脸,要是刮花了,那就太可惜了。”
说话间,刀子已经移动,在那白皙的脸蛋上留下一丝血痕,丝丝鲜血顺着伤口缓缓流淌而下。
看得沈南栀心头窒息,她眼神不由得着急且狠厉起来:“沈雪莲!你这贱人!手段真下作!放开我娘,我束手就擒便是!”
闻言,白氏一怔,想说什么,却张着嘴什么也说不出来。
沈南栀不由得更紧张:“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放心吧,她舌头还在,就是她病了,哑巴了,仅此而已。”沈雪莲生得柔弱,说出来的话却句句如刀,轻视生命。
白氏在她眼里,宛若草芥一般。
“来人,还不快将这邪祟拿下?”沈雪莲忽然厉声道。
下人们纷纷冲向沈南栀,春花秋月不得她令,也只能闪退一旁,个个眸底皆是恨意。
这沈雪莲敢这么对待她们的主人,回头她们一定会让沈雪莲付出惨重的代价!
主人最恨被威胁了,沈雪莲真是可恨至极!
沈南栀很快被五花大绑,沈雪莲这才敢靠近她,一双桃花眼满是狠辣:“就凭你这姿色,也配勾引王爷?下贱东西!你怎么不死在王府!”
同时,一巴掌狠狠朝沈南栀打去!
沈南栀早料到她会打自己,早就张嘴迎接,因此狠狠咬住了沈雪莲的手指头不松开。
“啊!”沈雪莲没想到她还会咬人,手指头仿佛要被咬断了一般。
疼得沈雪莲凄厉惨叫,同时抬起另一只手打向沈南栀。
沈南栀这才猛地松开嘴,往后退了一步,再迅速一脚踢向沈雪莲,直接将人踹翻在地,裙底全都翻开来盖在沈雪莲头上。
沈雪莲爬起来后,羞愤不已,气得脸红脖子粗,一双桃花眼尽显奸邪,恨着沈南栀,想冲上去狠狠踹沈南栀。
但春花秋月四人却围着沈南栀,一个个瞪眼恨沈雪莲,全然不好惹的样子。
更何况,他们四人是王府的丫鬟,王府跟相府关系之紧张,她们是真杀不得。
沈雪莲不由得暗恨,同时困惑,沈南栀这软弱的废物,什么时候竟也学会拉拢人心的手段了?
再让沈南栀活下去,只怕早晚会踩在她的头上,所以,沈南栀必须死!
沈南栀看得快意,眼底带着爽意:“想打我,下辈子吧!还有,王爷很快就会来,你再敢伤害我和我娘,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原本她可以让春花秋月带走白氏,但她在摄政王府还未立足,就是想带白氏离开相府疗养也没个去处,因此不能让白氏在不能离开相府之前和相府闹得太僵。
故而只得打打嘴炮,希望能震慑对方。
沈雪莲却根本不信,恨道:“胡说八道,王爷才不会来!还有,爹已经说了,今日就是专等你回来杀你的!你这早该死透的妖孽竟然还在冤魂作祟,害了林温言不说,现在还要来灭相府!今日便是你的死期!来人,把这贱人带走,真言大师等候已久了!”
真言大师?王府的那个白色马脸道士?
沈南栀脸色大变,暗道糟糕!
昨日她才得罪过真言大师,此番真言大师必然要杀她了!
她是怨魂沈忠良也不怕?
沈南栀狠狠拧眉,暗道,难道今日真要动用术法才能脱身了么?
她深深看了一眼白氏,白氏浑浑噩噩,神志不清的模样。
她不由得拧眉,若御敌过程还要保护白氏,以她现在身上微薄的玄力,根本不足以抗衡那真言大师。
除非动用储存在阴阳八卦蛊盘内的紫气,可那样一来,真言大师若发现蛊盘的存在,一定会夺走。
不!
这传世之宝,是唯一能对付冷雾秋的法宝,决不能让任何人夺走!
人在蛊盘在,人亡蛊盘毁!
她才定定神,整个人便被从身后推着走,很快便和白氏一起被押送去了圣贤苑。
一道紫色朝服阴沉着脸坐在交椅上,身材修长,干瘦有力,那是原主的父亲,仇人,沈忠良!
沈忠良身旁坐着黄色道袍的真言大师,依旧是马脸拉得老长,惨白的脸上还挂着两坨奇怪的腮红。
见她和白氏来,真言大师狭长的狐狸眼这才像画中人动了动般,诡异得像个老怪物一样,浑身阴森邪气,让人不寒而栗。
“爹,姐姐她疯了!她居然要咬断我的手指!”沈雪莲娇滴滴哭着扑向沈忠良。
沈忠良连忙安抚沈雪莲:“还好手指没掉,你放心,爹一定会为你报仇。刚才咬你的八成不是你姐姐,而是你姐姐的怨魂作祟!”
说罢,沈忠良也恨向沈南栀。
沈忠良身边的真言大师将她上下一番打量后,又将白氏打量一番,眸色微动,似乎带了一丝怒意。
而后才对沉默着的沈忠良拱手道:“相爷,果不其然,大小姐就是怨魂作祟,才会性格大变。但即便杀了大小姐,恐怕大小姐的怨魂也会寄居在有母子关系的夫人身上。所以依贫道看,今日必须烧死其中一个人,方能让这妖孽无所遁形,无从寄居!只能选择一个身体,贫道再将其封印,让其永世不得作祟!”
沈忠良一双鹰眼狡诈阴狠,透出狠辣之气,猛地朝她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