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水闪耀着柔光,林尉转头对我微笑,美景美人。
困意爬过来压在身上,找了椅子,进入梦乡,温暖畅然。酣睡不知多久醒来,太阳仍高挂中空。林尉不在院中,我转头看向屋内。
“我睡了多久?”
“一夜半日。”屋内的男人回答,声音不再绵软,有了些许力道。
“我在这里睡了一整夜又一上午?和陌生人一起?”
“是。”
我居然既不怕死又豪放……这符合我小心谨慎的人设吗?
“我要走了,林尉呢?”毕竟是未出阁的黄花大闺女,即便他们对我没有非分之想,那我也不能不防着吧?
我也不是丑到让人完全没有冲动,谁知他们是不是口味独特。再说了这样的事传到谁的耳朵里也不能是美谈,而且最重要的是,他们故意搪塞不救治的原因,而且我是要上班的!
“替你请过假了。”听他说完我突然愤怒。
“我有叫你们帮我请假吗?”
“我会付钱。”
有钱了不起吗?有钱就可以私自做主?有钱就可以付我钱吗?付我钱?好吧……勉强可以接受。
“然后呢?”我确实缺钱。
可是无功不受禄,总得告诉我要干点什么吧。而且也应该告诉我付钱的额度吧,昨天还以为只是单纯的做件好人好事,现在既然有钱赚,只要不是助纣为虐,未尝不可。
本就不是多么热爱原本的工作,糊口罢了。
见他又不说话,我毫无目的的走出院子凭直觉到处乱逛。
这里阳光和煦,不冷淡,不激烈,空气清爽带着檀香,水雾处处,像刚下过雨还未得及晒干。
木质的长椅放置在树荫里,不知源自何处的溪流慵懒的淌着,涓涓潺潺。我蹲下身,将手放入溪中,这水何其温柔。青草上蜜蜂休憩,我起身不愿惊扰它午睡。
再向四周望一圈,满目绝色。和男人正居住的屋子形成对比。
他的伤口,应该没事吧。
楼宇院落之多叫我眼花缭乱,扯开嗓子边走边喊,山上没有手机信号,这个真的会影响人类进步。
“林尉,林尉,林尉…”
“他出去了。”声音猛然从背后响起,我差点扔掉手中的手机。
一位品质优良的男人搭件米白麻质薄衣正站在阳光里,肉体若隐若现,喉结隐动。半眯着眼睛,有精光闪出。
我为之动容,努力保持淡定。
“去哪了?”
“不知道。”语气平淡。
“既然如此,麻烦你转告他,我已经下山。之后若是再有事相邀,最好说明来龙去脉,别让我觉得莫名其妙。这样的工钱我也不敢挣的。”闲逛完才觉得这样雄厚家底的人家怎会叫不到医生,除非他们鸠占鹊巢,或另有隐情。
楼宇与院落中没有他人居住,所以究竟何故?
为了留下我与他们一起胡作非为便故意住在最破烂的房间引我怜悯?
还是劫财?我是连月工资都达不到缴税标准的非纳税人,有这样的必要吗?
所以我还是要离开的,谁知道这两个不人不鬼的羌人想干什么。
“你不能走。”语气不容置疑,似是从来无人敢反抗,所以才张扬。
“哼”我虽贪生怕死,但最是吃软不吃硬。
我走了又如何,我不信他这样的伤势可以敌得过我。哪知才向前跨出一步,我的手臂就被一只大手抓住,从未真觉得自己孱弱,可手臂在他的手里显得无比的干瘦乌黑。
“你干什么?”我提高声音,厌恶任何人主动触碰我,即便是男美人也不可以!
火气一下子从心底冒出来,冲破际线,脸憋得通红。
这个坏羌人,当初隐在我家几日,我全身上下哪处不被他看去,还未报此仇,现在他是要恩将仇报吗?
迅抬起右手想要扇他一耳光,可右手很及时的被他另一只手抓住。所以整个画面看起来就像一只矮小的猴子正倚靠着他举在空中的手臂荡秋千…
“两天后送你下山。”他低头看着正吊在他面前的我,没有表情,但语气叫人极度生厌,过于放肆!
为挣开他的控制,我胡乱挣扎,脚脚相加。仍未见效,直接上嘴咬在胸前…
他迅推开我,力道之下,我未能站稳,摔倒在地。他冷眼看我,然后转身离开。
心中气急,凭着记忆和女性的直觉在院落来回穿梭最后终于把自己绕晕,像个傻子一样累瘫在地上。
怪不得男人肆意走开,他料定我凭一己之力出不了山城!天色渐黑,黄金屋还在家等我。席地坐着,委屈十分。
为何要跟着林尉来?这无脑的热心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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