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妈的工作被抢了,虞知青也受了委屈,我、我就是想吓吓林美溪,叫她别那么嚣张。”
“她们的委屈和你有什么关系,值得把自己搭进去?蠢得没脑子,还有,你怎么能让你。妈顶罪,白生了你!”
“是妈说的,如果出事,什么都能往她身上推。”
孟承德是公社会计,无论老婆还是儿子劳改,他势必会受到影响。
现在是老婆担了罪名,那要好办一些,划清界限能将影响降到最低。
…
吴爱梅丈夫是公社会计,她又是公社妇女主任,十几年没做过重体力活,猛然间大强度的劳动,身体实在吃不消。
那个知青贱人丈夫带来的消息,更让她精神也崩溃了。
“你丈夫要和你离婚,你儿子也要和你划清界限,吴爱梅,等你劳改结束,也无家可回了。”
“对了,再告诉你个消息,你丈夫单方面宣布要和你离婚,就和另外一个女人眉来眼去,你好好改造,说不定还来得及去喝他们的喜酒。”
吴爱梅不信,这一定是贱人骗她的,她是涌泉公社条件最好的家庭之一,不会是这样的下场。
隔几天夜深人静的后半夜,吴爱梅连行李都没带,逃出了牛棚,虽然没有钱也没有身份证明,但是乞讨她也要沿途走回去。
被她迫害过的知青她丈夫亲自带人追,吴爱梅慌不择路,滚到堤坝下面。
男人无视吴爱梅求救的眼神,她被庄稼茬割到了声带,发不出声音,这是老天都不留她了。
即将当父亲的男人,留给垂死吴爱梅一个冷冰冰的眼神,他不会让老婆和即将出生的孩子,留一点可能存在的威胁。
他转头迎上同伴,“这里没发现人,我们去别的地方追。”
…
顾川柏和爷爷提了句后续,吴爱梅在窑乡的农场铲牛粪,度日如年,得知丈夫、女儿、儿子都和她划清界限,咒骂了好几天,私逃农场不慎滚落堤坝,被锋利的庄稼茬划破了脖子。
尸体被人发现的时候血已经流干了,据说爬行了几百米才死的。
吴爱梅自作自受,她害了一个好好的女知青,有她自己的因果。
只是孙子非要把人送去窑乡的农场,他这睚眦必报的性格,什么时候能稍微收敛一点?
顾爷爷叹了口气,“因果罪业,怕有一天反噬回你身上。”
顾川柏一点不怕,“所有的罪业我一人担着。”
…
公社里这几天都在议论吴爱梅家的事,吴爱梅死在窑乡农场,总要去个人收尸。
孟承德澄清的很清楚,说多年夫妻不知道她会是那样的为人,既然划清界限就没关系了,让当地政府处理,家里就不过去人了。
连收尸都不收,确实凉薄。
…
今天是中秋节,公社给知青放了半天假,下午不用下地,知青院里也在议论这个事。
傅听音说孟会计冷酷的可怕,为保全家划清界限,但死了也不去收尸,令人寒心。
只有虞心蕊心有余悸,孟宏光放回来了,上工的时候,盯着她的眼神叫她害怕,不会被纠缠吧?
怕什么来什么,孟宏光二姐孟红叶带人堵了知青点,要拉虞心蕊住到孟家去。
如果被拽过去住上一晚,虞心蕊的清白就说不清了,到时候还不是任由孟家说黑白。
虞心蕊奋力反抗,“神经病啊,我为什么要住去你们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