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刘思雨不停的到村口张望也有些忧心。
“不会是出了啥事儿吧?”
刘思雨叹了口气。
“应该不会,可能是被啥事给耽误了。”
刘思雨说着心头还真不放心,毕竟是六两银子,万一遇上个眼皮子浅的,可能真会动心。
但这件事只能交给来喜,一是她身边没有合适的人,二是来喜即将成为她契约婚姻的对象,将来还有可能是合伙人。
这样的身份考验是必经的一个过程,若是连六两银子的诱惑都经不起,那就得考虑换一个契约对象了。
等待的时间是漫长的。
王氏裁剪了那块存放已久的布料,揣着个针线篮子坐在门口,拿起针线对刘思雨招了招手。
“你也跟着我学学针线活,不然到了婆家连件衣裳都不会补,肯定要被婆家人笑话的。”
刘思雨却不以为然,她才懒得学这劳什子的针线活,费眼还耽误功夫,有这学针线的功夫,不如多想点赚钱的门路。
手上有了银子,自然会有人愿意替她接下所有的针线活。
但这话王氏肯定不赞成,只好摆出一副不听说教的模样。
“临时抱佛脚有啥用,以前没拿过针,现在照葫芦也不一定能画出瓢来。”
王氏被噎了一下,脸一寒。
“你别在这儿给我咬文嚼字儿,以前让你学,你说你要嫁读书人,双手是要捧书本的,拿针线糟践了。”
“可你现在要嫁的是一个穷窝窝,往后不仅要下地针线也是免不了,总不好以后的日子都指着你婆婆和大嫂。”
刘思雨笑了笑,她又不是个分不清好赖的人,知道王氏这些话是为她。
可原主不会做针线,她一个现代人连针都没拿过,怎么学?
针线活又不是做吃食,看几遍就能摸索出个模样来。
只好施展拖延术,“知道了,明儿个跟你学,我下午还要放牛呢。”
说着脚底抹油当起了放牛倌儿。
至于会不会被婆家笑话,她根本不在意。
她可不愿意一辈子围着婆家男人锅灶转。
记得陶渊明诗里的一句话。
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
这大概是老陶笔下的美好,多数也是为了给贫困的生活涂点色彩。
而刘思雨向往的田园生活却是自由自在,不被任何人拘束。
买上几十亩地,自己负责收租,再买一片山林。
山上种满果树,树林里养上鸡鸭。
山下盖个大院子,院子里种些花花草草或者小葱小菜。
闲暇时坐在躺椅上喝着果酒花洒,吹着自然的凉爽风,看云聚云舒,花开花落。
而不是像一般的小媳妇儿那样,为了讨好夫家,净学一些不喜欢的东西,一辈子小心翼翼看人脸色,给人当牛做马,面朝黄土背朝天。
这种累死人的生活,她一点儿也不向往。
大小两头牛在村口转悠,刘思雨手握树条,看似在放牛,心却一直记挂着去买药材的来喜。
直到太阳偏西,来喜的身影才出现在村口。
刘思雨心头一喜,急忙迎上去。
“咋样,药材买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