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瑞却神色自若:“只要动之以利,他自然会转变心思。”
……
梁王府里忙了整整半日,直到夜色深了,元轼才将不忍离去的何龄与方如逸劝走。
回到书房,今日外出的暗卫们宽了上衣,跪了一地。
没抓到徐瑞,还折损了三个兄弟,领头的暗卫自知有罪,早就伏在了地上。
屋子里气氛凝重,烛火昏昏地跳,元轼不曾开口,暗卫们更不敢多说一个字。
许久,元轼冷声才道:“都把衣服穿上,二月严寒,要负荆请罪,也得先把人捉到再说。”
“是,多谢王爷!”
暗卫们淅淅索索地穿好上衣,领头的暗卫正要禀告今日赶到贡院后的细事,外门上忽然有人来报,说是工部给事中徐复之子徐瑞,想拜访王爷。
元轼大为吃惊,没想到自己所寻之人,居然毫不避讳地找上门来。
可他有些摸不准徐瑞的意思,按理说,自己和张焦有所往来之事,旁人并无所知,就算是江介那边,也被自己瞒得严严实实。
徐瑞一个文弱书生,究竟知不知道实情?
若全然知晓,他又是从何得知?
这个徐瑞……还真是个人物。
元轼的眉头越皱越紧:“请徐先生到正堂稍坐,本王即刻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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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7章投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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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轼到了正堂,见一名穿着圆领青袍的男子,正端坐喝茶。
他迈步入堂:“徐先生?”
徐瑞忙起身,垂首欲要叩拜,元轼虚虚一扶,脸上先起了笑意:“方才外门上的小厮来报,说徐先生递了名帖来,本王还以为他们认错了人。”
他坐在上首,眼底隐隐浮现一丝探寻:“徐先生与本王素无往来,今日为何登门?”
徐瑞立在堂中,恭声道:“在下撰写兵策,害得张校尉入狱,特来请罪!”
元轼眸光一闪,端起茶笑道:“张校尉入狱的事,本王也听说了,原来是徐先生之功。只是不知,先生为何要向本王请罪?”
徐瑞一撩衣角,扑通跪下:“既然今日登门,在下便无心欺瞒王爷。在下早已知晓,张焦和曾得功是王爷的左膀右臂。”
元轼心中大惊,端着茶盏的手顿挫一息,脸上的神色却是镇定:“徐先生在说什么?本王是一句也听不懂。”
“王爷勿怪,是在下自作主张。”徐瑞言辞恳切,振振有声。“曾得功色利熏心,私蓄外室,搜刮钱财,如此行事,怎能为王爷做大事?
还有那半点兵策也不通的张焦,他的脾性最是急躁,儿子顶不了事,又有贫苦麻烦的亲戚,若是将来闹出什么天大的干系,岂不是要连累了王爷?”
元轼沉默不语,心中却暗暗震惊徐瑞所言非虚。
曾得功爱财,所以自己才以银钱动之,给了他不少田产铺面。
张焦不学无术,性子太野,难以驾驭,若不是有个能帮他写兵策的曾得功,只怕他早就不肯乖乖帮自己做事了。
挑出他们两个,当左膀右臂,实在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