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不高兴了,“令妃怎么会做出这样的事情?随意的去插手臣子家的私事?”
诺敏继续呜呜的说,“我也不知道啊,当时大嫂的奶妈过来一说我就懵了,满屋子的下人都听见了。诺敏真的没有半句谎言啊。”
太后出行前曾交代过乾隆,说是让诺敏进宫跟着皇后学习一下规矩,说诺敏这孩子太实诚了,有什么说什么,不会看眼色,还是教导一下的好。乾隆对于这个提议无所谓,反正他又不怎么去皇后那里,她想教谁就去教谁。
现在的问题是,诺敏要说的是真的,那令妃就是有错了的,那就要受罚。要是诺敏说谎!估计没多大可能,乾隆很是尊敬太后,并且也万分信任太后的眼光。那么有错的,就只能是令妃,或者是诺敏的那位大嫂了。
让人都下去,留下傅恒继续讨论这件事。
傅恒心里清楚这是令妃想做什么而找错了人,偷鸡不成蚀把米!
“你说说这事吧。”乾隆问得也有些不好意思,后宫的事问小舅子,还是去世的嫡妻的小舅子,他要脸面,但又不得不找人商量一下。
傅恒肯定不会表态,说什么就是你那个小老婆,我姐姐原来宫里的那个狐媚子做的怪,都怨你!而是很婉转的什么都没说,“回皇上,这事,可能其中有些缘故,臣听的不清不楚,不敢妄下论断。”
既然没用,那你也下去吧。
乾隆让傅恒走后,又一个人想了好久,最后起身,摆驾坤宁宫,今儿晚上,在那里用膳。
皇后听了很高兴,前面发生了什么她也知道。她记得诺敏说过一动不如一静。就算乾隆来了,她也不会多说什么的。
叫来十二阿哥和兰馨,三个人眼巴巴的等着乾隆来。乾隆一进来就看到这幅景象,心里有些不忍,始终是自己的儿女,始终是自己的妻子,自己是不是对他们有些个冷淡了。
难得感伤的乾隆温声的问了十二阿哥的学业,看了兰馨的女工。大为满意的对皇后说,“你教导的两个孩子都很不错啊。”
皇后那个激动啊!皇帝什么时候对她这样说过话了,立马就开心的张罗着晚膳,满满一桌子,全是乾隆爱吃的菜。
吃完晚饭乾隆问皇后,“弘明家的是个怎么样的人?”
“啊?皇上怎么想起来问她了?”皇后故作吃惊的问,随即也没给乾隆后悔的机会就接着说,“回皇上,那丫头是个实心眼的,胆子小,规矩上还没学会,您怎么问起她了?是不是她规矩上出了什么错?”
乾隆看看一脸焦急的皇后,叹了口气,只说了桃花的事情,其余的没再说。
皇后皱着眉,带有一丝委屈的说,“这一定不是诺敏的主意,她就够艰难的了,也没听说过小叔子刚成家,这大嫂就往他屋里放人的。尤其还是这种时候,真是……算了,别说这些烦心的了,我听说福伦家的两位公子挺有出息的,上次御花园的事情,他们俩兄弟也是有功的。”
“你怎么这样认为?”
“我也是听说的,细节什么的,我又哪里能知道的详细,听说两个有功,那就自然是有功了。”皇后一副自己就是个单纯的人的样子。
乾隆一笑。开始有一搭没一搭的和皇后聊天,当晚他就住在了坤宁宫。
第二日,皇后头一次下了旨意,让诺敏的大嫂在家闭门思过一年,西园改建的初衷是好的,只是用的方法太过惊世骇俗,所以,大嫂,你继续在家里呆着思过吧。
大嫂在接到皇后的旨意的时候,差点没晕过去,老福晋更是一声令下,把桃花赶出家门,永不往来。
难受
诺敏一边嗑着瓜子一边听小依手舞足蹈的描述着王府里面的事情。
“那位桃花姑娘啊,您是没看到,当时哭的呦,那叫一个凄惨!扒着大门说什么也不离开,一个劲儿的说她这一切还不都是为了大福晋,如今大福晋怎么能一脚把她给踢开了。还有啊,她还说,那明明就是宫里面的事情,为什么最后都要摊在她一个人的头上!这一切都不是她的错呀!她还说……”
“行了,哪那么多她还说啊。”董嬷嬷板着脸道,“这些话你听过了,说过了。以后,就当做什么都不知道,这里面的道道能是你能弄清楚的?没的惹祸上身,到时候,你可是连你是怎么死的都不清楚了!”
董嬷嬷的厉声说辞唬住了小依,小依听后吓的眼泪直流,“我,我再也不敢了,我,我”
董嬷嬷又给诺敏一个眼色,让诺敏出面说几句。
诺敏感激的看着董嬷嬷,她心里明白,这是董嬷嬷在给她制造机会收买人心。尤其是小依,她的贴身丫鬟,要是跟个愣头青或是个包藏祸心不和她一条心的,那是决计不行的。
“好了,嬷嬷,小依也不是有意的,她还是个孩子,您费心教教,总是能懂事的。”诺敏淡笑着对小依说,不意外的获得了小依感恩戴德的眼神,“你只告诉我,那个桃花现在住在哪里?是那个所谓的大杂院吗?那里究竟有什么人住啊?总是亲戚一场,就算以后帮不上什么,不相往来了,总也要知道她是否有个安身立命之所吧。”
小依想了一下下,才慢慢的开口说,“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但是,我听说,没有去那个什么大杂院,好像是大杂院里头又住进了两个姑娘,实在是没地方安置桃花姑娘了。最后桃花姑娘去了那个叫白什么霜的地方,和她一起住了。”
诺敏眼睛一亮,又住进了两个姑娘,难道是还珠里头的圣母花来了?可是,大杂院已经被很多人熟知了,这要是小燕子再来一次“真假格格”的戏码,令妃还会笃定她就是金枝玉叶的“沧海遗珠”?要是真的话,她现在所有的,只会慢慢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