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英文荒废已久,但是那句:生,还是死,这是个问题。还是听得明白的。
他表演很到位,有王子风范。她拼命鼓掌,说:我信了,你说你有文学气质,我信了。
他却有丝忧郁,说:在社会打拼久,这些东西都回归为点缀,不再充实生命。活着,挺沉重的,总是在牺牲点什么,却得到些不想得到的东西。语声,感情对我来说,很重要,很多东西都无法坚守,但是爱情,我要。
语声说不出话。良久抬头,说:你说得很好。爱情,要坚守,我想你终会得到。你是个多么出色的人。
他又笑笑,笑得有点嘲弄。
语声大约知道自己的话会惹他不开心。但是他已不像以前那样肆意表现自己的哀乐了。不知可喜还是可悲。
他拍拍她的肩,说:我洗澡去了。
她脸一红。
他洗澡的时候,她撩了窗帘看外边。想:为什么不爱他?又想:到底爱,还是不爱,为什么不爱,还那么渴念他,难道只是性?
他的手机响了。
她喊:是不是你女朋友,要不要给你接。
他说:随便啊。
她说:那我接啦。怀着某种探密的心理,她接:你好。
对方愣了下,犹豫着说:语,语声吗?
又肯定地说:语声,是你。你怎么在?
语声听出了陈剑的声音,反应了几秒,她拿腔拿调说:先生,听错了,我不是语声,我是露露。至鸣在洗澡,我叫他待会回过来。
别骗我。语声,我马上过来。知不知道,我一直在找你。
电话挂了。语声一阵痴愣,又一阵慌张。
冯至鸣出来了。
语声说:陈剑,他怎么找你?
他又怎样?至鸣没什么表情。
他说他马上来。
怕吗?
我……
还爱他?
我……
至鸣讽道:等着吧。你大概现在不乐意去洗澡。
语声看着他,说:我没什么,你不尴尬?
为什么要尴尬?我正想看看,他怎样把你带走。
我。语声愈发觉得慌乱。
冯至鸣突然拉过她,说:我现在想要你,你同不同意。
我。她瑟缩了下。
他伸手解她的裙子。气定神闲。她犹豫。想说不。她知道只要自己说不,他立刻会住手。她僵持着。
僵持间,裙子已经脱掉。只剩内衣。她就那样站着。
他控制不住了,抱她入怀,吻她的胸衣,慢慢探入。她勾住他,又绵软地抚摩他。很快,两人倾覆到一起。
身体的默契如水一样流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