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进屋,父亲果然黑着脸不理。至鸣也不理。去冲澡换衣服。出来时,母亲已吩咐李嫂煮好了长寿面做消夜。
至鸣一点不饿,却也陪家人吃了点。吃的时候想念语声,觉得还是她做的好吃。
想什么这么开心?还偷偷笑,是若吟回来了吗。母亲说。
至鸣一脸无辜,说,笑了吗?没啊。
父亲突然说:老大不小,能不能沉稳点。学学人家陈剑,晨光百货现在搞得有声有色,3c产品也被他推出去了。董事会所有人都称赞他。你要记住,这个家是要你当的,别让外姓人夺了你的光彩。
至鸣大概最烦父亲说教。也没回什么。但是食欲完全败光。
母亲转圜。呀,说这些干什么,儿子生日吗?若吟又在,你们的事明天谈好不好。父亲才缄了口。
饭后,母亲推他,说:送若吟回去吧。
他便送。
车开到外道,若吟说:至鸣,去你那里,我不回去了。
刚回国,怎能不回家呢?
我跟我家里人说好了。至鸣,我有礼物要送给你。
什么?
去你那就知道。
他想了想,突然就同意了。因为想到语声。他还想试试跟语声那种关系是出于寂寞还是别的。他还不希望看到自己动心。
原因很简单,史家在他的计划里投入了一半以上的资金。计划已经运行,得罪史若吟,那下场是可以预料的。不仅仅是计划的问题,还有冯氏的家运。
进屋。史若吟像只蝴蝶一样,踮起脚尖,环住他的脖子就吻。
热切地有点黏乎乎的吻另他不太习惯。
他很快就中止了。说热。
史若吟却错意了,笑着说:好啊,你等我。
居然带了睡衣,去卫生间。
他忽然很倦殆。去阳台抽烟。
风静止了,天空仿佛是块僵硬的石头,硬邦邦的。热气肆虐,有种窒息的感觉。却无端想起另一种窒息的感觉。心内隐然升起一丝怅然。
过一阵,若吟在里边叫他,你干吗呢,洗不洗啊。
他进去。若吟已侧躺在床上,穿了红色蕾丝小夜衣,隐隐绰绰,风情弥满。眼底柔媚如丝,摆明了诱惑。
冯至鸣自然不是受不了诱惑,他心事重重,其实毫无兴致,但是,他希望自己能借此忘记什么。还是上前,她扑到他怀里。低低说:至鸣,我很想你。想要你。你想我吗?便吻。
很快就完事。
冯至鸣本想放慢速度,做出感觉。但是感觉却令人沮丧地没有到来。没有迷狂,没有激动,甚至纯生理的兴奋都有点压抑。他才想,身体与身体是不一样的,而自己的身体现在已经有点挑剔。
她不是很满足,说: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