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从小一直这样坚定的认为。
那,倘若容诀不是?呢?
这个念头在脑中一闪而过,阴之淮压根儿不敢再细想。
就像他也不敢细想,桑宁宁和桑家?到?底是?什么关?系一样。
许久后,阴之淮才终于找到?了自?己的声音。
“我是?在帮小师妹。”他的喉咙有几?分干涩,“我在帮她,三师弟。”
让容诀快点消失。
让她和容诀划清界限,不要再有牵连。
或许如?此,才能让他们那位多疑的、不知在做什么的师父心安。
左仪水望向他,脑中却不期然地闪过了那个少?女的身影。
十?四五岁的模样,身体还未抽条,但脊背却挺得那样直。
还有眼?睛。
她有那样一双明亮的眼?睛。
这样的眼?睛,即便是?在拒绝他时,都依旧明亮且坚定。
不曾损耗半分锋芒。
左仪水垂下眼?,淡淡道?:“她不需要。”
此话一出?,满室俱静。
阴之淮探究似的盯着他看了许久。
“不需要、不需要……”他喃喃道?,而后咧嘴一笑,极为开怀
“三师弟,究竟是?小师妹不需要,还是?你不敢给?”
不要还是?不敢?
左仪水眼?神恍惚了一瞬。
阴之淮才不顾及左仪水心中所想,自?顾自?道?:“你若真是?为她好?,你就该去告诉她,做下这些事,会有多么令师父生气。”
左仪水沉默。
他……没有这个胆量。
就如?他沉默地接受了家?中给他选择的伴侣一样,他现在也只能沉默地解释师门中的安排。
阴之淮看着他离去的背影,扯了扯嘴角。
何止是?左仪水。
他不也一样?
两人均以为这一次谈话不了了之,熟知就在晚间,两人却听到?了另外一则消息——
“长老、容长老要收走小师妹的玉容剑!”
……
时间退回至七日前。
桑宁宁就这样大摇大摆地把人带到?了自?己的住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