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要不敲,美国佬还不一定会跟,这一敲,他就冷笑声,用生硬的国语说:“你是在诈我?我还不信你能比我的牌大,我跟你!”
他将筹码一推,将牌一揭,张玄就哭丧脸说:“你怎么是方块K!”
“哈哈,输了吧,小子。敢跟美国人斗!找死!”
“我是红桃A!”
“呃……”
张玄将牌一翻,美国佬的笑容嘎然而止,双手一撑赌桌就站起来:“不可能,怎么可能是红桃A!”
“哈哈,输了就输了,别鬼哭狼嚎的!”徐嘉儿笑嘻嘻的将筹码划拉过来,跟个小财迷似的,一颗颗的叠好。
方乘空倒看到张玄在烧黑符,心想多半是这符纸的关系,才让他赢的。
美国佬不甘心的走出贵宾厅,杜常青就带着陈雪莉进来了。
“你们想赌什么?”荷官看了眼陈雪莉,她在澳门时就伺候过这位女赌王,她在新葡京赢了那夜后,就被赌场聘用,负责收拾一些难对付的赌客。
“赌什么,当然是骰子。”杜常青很不服气。
陈雪莉在澳门是能排上前十的赌王,竟然会输给张玄这小子,他感到大没面子,这场子说什么也要找回来,要不这口气能把他噎死。
“还是赌别的吧,我怕你又输。”张玄一说,徐嘉儿和方乘空就哈哈大笑。
“杜常青,你请这女的,是来送钱的吧?我看你在外面赢一圈也不容易,不如等别人进来,跟别人赌,要再输干净了,我怕你连家都回不了。”
张玄这话说得太侮辱人了,说什么陈雪莉也是职业的,被他一激,当即脸都变了颜色。
“张先生,我跟你赌,就赌骰子,你要再赢了,除了桌上的钱,我再给你同样多的钱。”
杜常青跟陈雪莉对下眼,就高声说:“除这之外,我再拿一百万,你要赢了,钱都归你。”
“一局定赢场?”张玄看荷官已从赌桌下拿出一套崭新的骰子骰盅,淡淡一笑问说。
“三局!”杜常青怕他搞鬼,心想三局两胜,陈雪莉还不吃定他?
徐嘉儿要打杜常青的脸,就跟张玄说:“我没钱,你要输了回头找我爸要去。给我使劲赢他。”
“放心,刚才那个大西洋城的不也赢了。”
张玄态度越是轻松,对面的杜常青陈雪莉越是恼火,等荷官摇好后,陈雪莉就将筹码一推:“大!”
这里的骰盅没有垫海绵,她听得很清楚,重的那面朝下,对面就是轻的,朝上。骰子数越大,被挖空的地方越多,也就越轻,由此判断,至少是十一点以上。
“张玄!”徐嘉儿催他,这气势不能弱了啊。
张玄心想我这还在瞧呢,这荷官也厉害啊,竟然有两颗骰子叠起来的,也不知陈雪莉听明白没。他就起身绕着骰盅转圈。
杜常青冷笑道:“你就是转十圈,也看不穿骰盅,干脆点,你不是挺厉害吗?”
自从跟齐媛分手后,他的个性就完全的显露出来了。
“没说不让转圈吧?”
徐嘉儿说话,杜常青不敢还嘴,哼了声,心想,要不是两家背景差太远,说什么也要把你骗上床,弄死你。
“好了,我下小!”
那荷官神色奇怪的看了张玄一眼,将骰盅慢慢挪开,就看陈雪莉的脸色一变,杜常青怒道:“这不算,叠在一起的要重摇。”
“这是单对单,没有庄家,也没有重摇的说法,拿下来就行了。”方乘空冷声说,“你听不出来,是你不行,别怪别人。”
陈雪莉盯着荷官看了几眼,呼出一口气,终于明白问题出在哪里。这荷官也是澳门来的,她是想在她这女赌王面前显摆,谁想到这却坑了她。
“继续吧。”徐嘉儿笑吟吟的收起筹码,她今天最大的乐趣就是收钱。
“大!”陈雪莉继续压大,这次她新清了,荷官没再搞鬼,三四五点或四四五点大。、
张玄压的却是豹子,这要是他赢了,这额外的一局,陈雪莉和杜常青每人多下的那一百万,就一局输过去了。
杜常青看荷官准备开盅,有种不祥的预感,问陈雪莉要不要改。
陈雪莉咬住牙摇头:“开吧。”
“三个四!大!”
一股血冲上大脑,陈雪莉杜常青都是一阵眩晕的感觉。
“给钱吧,二位。”徐嘉儿伸出双手。
张玄喝着香槟酒瞧着对面的陈雪莉,她那外衣等于没穿,聚集再紧一些,更能看到她皮肤下的血管。正想转头看徐嘉儿,张玄就靠了声,这张透视黑符的时间到了。
懊恼啊,刚怎么就不看呢,好在多赚两百万呢。
一抬眼,就看写完现金支票的陈雪莉咣地一声,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