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馆里坐着张玄王蔓方乘空三人,空气有点凝结,张玄也不理这俩头蠢猪,小口的抿着咖啡,不时去看手机。
“说实话吧,人是不是你找的?那个外号柳丁的都交代了,说是你给了二十万,要让他杀了我。”方乘空很生气,就算跟刘曼姿交往,你不爽,你直接要找人做掉了,你也太恨了吧。
王蔓冷着脸说:“他说什么你就信什么?这些混混嘴里有半句真话?”
“你这什么态度?”方乘空怒道,“我和你妈是自由恋爱。”
“恋你个大头鬼!”王蔓也怒了,“我妈四十了,你多大,你才二十六吧!你图她哪一点,要跟她交往?你是有恋母情结吗?是不是从小缺母爱!”
这一说方乘空就沉默了,张玄不得不插嘴:“阿空还真是,他两岁的时候母亲就因为厂里的事故去世了。”
王蔓这才知道失言,可她的性格怎么会道歉,哼了声不说话而已。
“你妈活得很痛苦,离婚后,她虽然自由了,可也空虚了,”方乘空轻叹声说,“我遇到她时,她正患上了抑郁症,按医生的话说是有自杀倾向。”
王蔓呆住了:“我,我怎么不知道?”
“你那时在外国留学,她也不好打扰你。她怕你为她分心,就将自己一个人闷在家里。我的总店开在她家附近,一来二去的就跟她认识了。”
方乘空回忆着当时的情况:“我看她闷闷不乐,就问她为什么,她没说。我就跟踪她回家,发现她一到家,就缩在角落里。连跟了三次,最后一次,她已经走到天台上了。”
“啊!”王蔓听得心一缩。
张玄瞥了方乘空一眼,继续看手机,你特莫就编吧,就刘曼姿那性子还抑郁症?狂躁症还差不多,说不定还有花痴症。
“我在她跳楼前拉住她,两人就坐在天台那说了三个小时的话,她跟我说,只要我答应跟她交往,她就不跳楼。所以我俩才在一起。”
方乘空说得嘴干,喝了口咖啡,就听王蔓在那喃喃自语说:“怎么会这样,她怎么不跟我说?她一直都很开心的啊。”
“那是她装的,不想让你看到她另一面。抑郁症病人都有两个世界,一个是在人前,一个是独处的时候。”
“那她现在怎么办?”王蔓急道。
“曼姿的病已经好了,药也早就不用吃了,你不要担心。”
方乘空说着看张玄根本就像没在听,就挠挠头说:“玄爷,你看这事……”
“人不是我叫的,但我知道是谁找的柳丁。”王蔓咬着嘴唇说,“是我表妹秦欢。”
“擦!”张玄抬眼说,“这种混账事,也就她做得出来,我早该猜到的。”
在赌局中,也看到秦欢来了,王蔓看到方乘空,肯定会跟她说,以她的性格和社会关系,拐弯抹角找到柳丁也正常。
“那丫头才十八?这也太……”方乘空也无语了,这要是王啸生,他说不定立马就不管不顾的要找他拼命,要是王蔓,他也得好好骂一顿。
可是……秦欢。
“我看你就当吃了个哑巴亏吧,要不哪天我带她让你抽她一顿?”张玄嘿笑道。
“免了,还是高中生,我收拾一高中生,传出去我都没法做人了。”方乘空好不郁闷,这连动手的机会都没有啊。
王蔓想起一件事:“你要跟宁果儿去飞鹰赌局?”
“是叫飞鹰赌局?嗯,我在这等她,下午要做些准备,我师姐也要去。”
张玄想过了,要将那些人的钱都赢走,光靠他不行,跟宁果儿打听,说是能带两个人进去,那正好,把念彩衣也带上。
“那个开赌局的男人外号叫鹰,飞鹰取的是九月鹰飞的意思,那个赌局我也没去过,也不知果儿哪弄来的门票。”
王蔓说着就看门帘一揭,一身红色道袍的念彩衣走了进来。
“念姐!”方乘空急忙起身,他对念彩衣比对张玄还恭敬,这女人,浑身是刺,光就小时候被她折磨的次数都数不胜数。
光就那地方,就被她拿泥鳅咬过。
“阿空啊,坐呀。”念彩衣一抖道袍,那内里绣的符文秘咒,就看得王蔓眼花缭乱。
“念姐也要去大显身手?”方乘空兴奋地问。
“闲着嘛,店里找了个小伙计,平时没多少事。”念彩衣眼睛本来就小,眯起眼去看王蔓,眼珠都快不见了。她关注的是王蔓的胸,心想张玄这手能耐还真不错,改日得让他帮按按。这俗话说的,自己人不用白不用。
“念姐客气了,谁不知念姐是咱江都,甚至华西头一号的鉴定师,古玩街那边求您帮掌眼的得排到贵江去了吧?”方乘空恭维说。
“瞧不出阿空你几年没见,这嘴越来越甜了,要不晚上去陪念姐睡觉?”
念彩衣这样直接,连王蔓都吓了一跳,方乘空却像被蛇咬了似的,连挥几下手,找个借口就溜了。
王蔓远远的瞧过念彩衣,那还是对付宋达的时候了,近看才知,这女人浑身透着股邪魅。这身材毫无挑剔的,一张脸也长得极精致,偏生了一对小眼,令人看了有种不舒服的感觉。
“你就别逗阿空了,瞧,人吓跑了吧,我还想让他帮我把风呢。今晚那赌局是偏门,赢了钱那边让不让咱们出门都难说。”
“不让出门就打出门,这江都还有连我们师姐弟出马都收拾不了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