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他看到的瞬间,那车门整块撞上来,鹰抬手去挡,便有一股巨力跟着车门撞来。他连人带枪被撞飞在地,滑出四五米。好在枪并没脱手,他便举起枪大喊:“够了,你们快停下,不然你们会死得很惨!”
浓雾在一刹那散去,就瞧在他几米外的车门上站着张玄,另一边则站着脚底踩着他一个手下脖子的念彩衣。
宁果儿却躲在远处的一辆厢型车后,在那伸着脑袋在瞧。
地上躺着他的六名手下,枪声静动了其它的保安,不断地有人跑向这边。但枪声却没传到赌场里,那里的人赌得酣热吵嚷,哪注意到停车场的事。
“你们在找死!”鹰抬手连开三枪,都是对准张玄,他这才知道,眼前这年轻人,威胁比那穿道袍的美人大多了。
张玄一踩车门,三颗子弹都射在车门上,他再一踹车门,这块车门就整扇削向鹰。
鹰瞧子弹也没了,随身也没带多余的弹匣,心中暗暗叫苦。
这赌场平常安排六名拿AK47的枪手就够了,他带这六四手枪五颗子弹也足够应付突发事件,谁想会惹上这两个怪物。
不过,他还有后招,但只能等脱身再说。
一个打滚,缩到一辆车后,那车门削中那辆丰田车,整扇车门陷进去一半,看得鹰眼珠都快鼓出来了。
那边宁果儿更是,小心脏有点受不了,终于明白徐嘉儿为什么到哪里都带着张玄了。
这简直就是个宝啊!
她也跟王蔓一样,起了要将张玄挖过去的意思。她可不怕徐嘉儿,明着挖墙角,她也不能怎样。
鹰往车后连滚带爬的跑,张玄和念彩衣分两边追过去。
“你把筹码赔了,这事就算了,你要再跑,靠,老子都成强劫的了。”
鹰大声喊:“那我出来,你们就不打我了?”
“不打!”张玄一喊,鹰就真不跑了,他从车后走出来,衣服也破了,头发也乱了,哪还有半点的气质,他也顾不得这些了,遇上这俩冤家,算他倒霉。
先把钱赔给他俩,等赔完钱,回头我再抢回来!
鹰也没空去管那些断胳膊断腿,躺在那里晕了一半,剩下一半在那喊娘的枪手,示意那些没枪的保安将人拖到后面,再深深地瞧了眼张玄念彩衣这对非人类。
“钱给你们倒没什么,可你们这次得罪我狠了,就不怕报复?你们也是有家人的吧?到时……”
“我是孤儿!”
“我也是!”
鹰实在无语了,灰着脸说:“进去吧。”
宁果儿在车后摇手想进去,张玄朝她摇头,示意她在外面等着。
赌场中照旧赌得昏天暗地的,不少喝了酒的赌客,手掌就放在女侍者的臀上胸上,手中夹着雪茄,在那边摸边赌。
光是烟味,就让念彩衣想咳嗽,看这些人跟行尸走肉般,就哼了声,跟在张玄和鹰的身后进了换筹码的地方。
“先赢的一千来万,再加上带来的五百万,后面赢的两亿,零头就不算了,一共是两亿一千五百万。”
换筹码的女孩一听,就完全愣住了,看鹰沉着脸点头,才将旁边保险柜里每一份五百万码好的钱按箱子一个个装好。
装到一亿时,张玄就头疼了,这箱子也太多了吧。
“外面有辆拖拉机,要不用拖拉机拉吧?”
念彩衣尽出馊主意,咱是像用拖拉机拉着两亿多回市里的暴发户吗?
可这些箱子每箱五百万,这就是四十三口箱子,叫辆皮卡都指不定装不完。
鹰瞅着那个心痛啊,可一时又没法子,先让他们把钱拿走,等我去仓库那边再说。
“要不转账吧。”鹰脸皮一抽,转账就别想拿回来了。
“怎么不愿意?”张玄脸一冷,鹰就叹气说,“转一部分吧,账上也没那么多钱。”
“多少?”念彩衣忙问。
“四千万。”
念彩衣一把将他衣领拎起:“你寻老娘开心呢,两亿多,你转四千万,剩下的钱我们不是还得提着走。”
鹰忙赔笑说:“账上没那么多钱,这赌局开得大,但赚得不多,再说,一年就一次,我们能赚多少?”
念彩衣想也是,就问张玄怎么办。
“你让人先将钱放到外面的露营车上,就那辆奔驰露营车,我看能装三十多口箱子,师姐,你过去,把车里没用的东西都扔了。剩下的就转账吧。”
念彩衣带着人去装箱子,张玄看鹰的脸抽搐得厉害,想他不会晕过去吧。
“哇塞,好多钱啊!”宁果儿爬在车上,抱着箱子就不愿下来。
这次不单把输的钱都赢回去了,还赚了好多,算上分给张玄念彩衣的,她还有一亿多入账呢。
等张玄出来,念彩衣就让他去开车。
这车主连钥匙都没取走,拧开钥匙,张玄就将车开上村道,心头都乐开了花,有这些钱,就是到年底的大善日也能应付了。
开了几分钟,上了公路,张玄正哼着小曲,突然头顶传来一阵旋翼声,他心一跳,回头去看,就见空中一辆武装直升机追上来,枪管一转,车旁就射出无数的火光。
我嘞个去!要不要这么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