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装腔作势了,不就是一个澳门赌王嘛,算个什么东西,”张玄嚣张地说,“大家都是十万筹码,玩骰子,要输也只能输给庄家。要不去里面单赌?”
陈雪莉面有愠色,她想老娘怎么说也是新一代的赌王,进到哪家赌场,都被奉为座上宾,你一个小秘书,竟敢说我算是什么东西?
你难道能赢我吗?
杜常青哼道:“要进里面,筹码要到一百万才行,今天来这边的人,可有好几百,能进贵宾厅的十个里面不到一个,不如你们赌赌看谁能更快的进去。”
“那多没意思,”张玄看那荷官相貌甜美,竟有两分谭娜的影子在,就咧嘴一笑说,“你先骰吧,我一把就能赢够进贵宾厅的钱。”
这话一说,那些澳门赌手就都嗤笑起来。
“喂,兄弟,你可别说大话,这是玩骰子,压大压小,也不过是赔一倍,你要压什么?”
“就是,我看你不像是澳门来的,听那位爷说,你又是个秘书,你别是看了几集赌神,就以为天下无敌了,我可告诉你哦,要是输了赢就要被请出去了。”
徐嘉儿有点小紧张,推他说:“你别光顾着说大话,你记性好,可这是摇骰子,你听力也很好吗?”
“听力好也没用,你家里在这边都动了手脚,那个骰盅里垫了海绵,光听听不出来。”
徐嘉儿一惊:“你怎么知道的?”
“她刚平移了一下,骰子撞在那骰盅上没有声音,我就猜到了,”张玄让她放心,“你家开这赌局,也拿了近千万出来做本,放心吧,肥水不流外人田,我都帮你赢了。”
徐嘉儿横他眼说:“你要输了,可别动手打人。”
张玄正奇怪她怎么还会对杜常青好心,她就说:“出了赌场再动手,这地方打起来,我家好丢脸的。”
靠!
那边陈雪莉已等得来不及了,唤着荷官摇骰,荷官看张玄点头示意没问题,就将骰盅拿起。在耳边左摇三下,右摇三下,才缓慢的平放在桌上。
陈雪莉皱着眉,也猜到骰盅里动了手脚,但她知道徐家这样的身分是不会坑人的,就是想为难一下他们这些澳门来的赌手。
杜常青看她在思索,也不催她,一转头,张玄已直接下在了十四上。
“你直接猜数字?”徐嘉儿一怔,“有把握吗?”
“没把握我能压吗?”张玄看那些澳门赌手都握着一千的筹码在那犹豫,就嘲讽道,“不是很行吗?还澳门来的,怎么不说是西直门来的?一个骰子都听不出来,还混什么?是不是在澳门都是在街边打小麻将的?”
“我说你这小兄弟,我们是在思考,骰子每一面撞击骰盅产生的声音不一样。最后落下来的那一面,撞击到盅底的声音也不一样。”一个老成持重的赌手解释说。
“废话,谁不知道?”张玄接着嘲笑,“那你还没听出来吗?”
那老赌手一噎,犹豫半晌,才将那一千的筹码压在大上。
“看我下十四,你就压大?”
张玄这一说,刚想压大的陈雪莉手就顿住了,杜常青低声问她:“听不出?”
“这荷官很有经验,骰盅里垫了海绵外,她摇的速度也很快,放下来的时候却很慢,这让听声音的人会容易产生错乱的感觉,不好判断。”
杜常青微微点头,接过服务生递上的红酒:“那就下大吧。”
陈雪莉一愣,才猜到他是想试试看张玄的本事,要他能猜中十四,那就要换一些手段来对付他了。
深吸了口气,陈雪莉将一枚一千的筹码放在大那边。
这一来,所有的赌手都跟着下大,只剩下小那边没人下。
“买好离手。”荷官喊了声,正准备要揭开骰盅,突然在八的位子上多了一枚五万的筹码,她看了眼,那些赌手都愣住了,她就再喊了声,快速的将骰盅打开。
“二三三,八点小!”
“靠!”张玄懊恼地一挥手,就看荷官赔钱给身后的方乘空,徐嘉儿瞟他二人一眼,哼了声瞪张玄。
不用说方乘空刚到,就被张玄叫去下那个八了。
玩骰子,压数字合,要是压中八的话,就是八倍,五万一下变成了四十万。这是慈善赌局,要是在赌场,要看赌场规定,有的会抽水,少的是零点五,多的会到一。
方乘空收回筹码,将它都拿给张玄。
“陈赌王,还玩吗?”
陈雪莉这才瞧出自己被张玄耍了,一张俏脸立刻寒霜,心中却又极为忌惮,她都听不出来,这年青人能听出来?
“你是不是跟这荷官搞鬼?”杜常青霍地站起身说。
“搞什么鬼?我赢的钱都会捐出去,我一毛都拿不到,我搞鬼做什么?别输不起啊,杜常青。”张玄伸了个懒腰,带上喜孜孜在那数着筹码的徐嘉儿,还有一脸冷漠的方乘空走向另一张赌桌。
“特莫的!雪莉,我们也走,多赢些筹码,进贵宾厅跟他单挑,我就不信他能赢你。”杜常青手指一摁,将雪茄揉成烟丝,眼中都是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