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就快结束了。
烟荔和辜屹言过年没那?么?多亲戚要?走,只不过结婚头一年嘛,比以往是忙些,基本初五初六亲戚走完,休息几天就要?上班。每天早晨烟荔眼睛一抹开,便开始思索今日该穿什?么?衣服,她还是喜欢穿小裙子的,家里囤了一堆,觉着天气转暖,偶尔就不穿光腿神器,来来去去,恰巧在上班前一天,生病着凉了。
烟荔迫不得?已?请病假,幸亏荀姐好说话,准了,等辜屹言在外地开完会回家,才?发现女孩病恹恹地躺在床上,体温38。5。
“别扣我奖金。”她烧得?糊里糊涂,倒还惦记钱。
辜屹言真是说又说不得?,自己不辞辛劳从外市奔波回来,水也来不及喝就出去买药。烟荔喉咙哑了,鼻子也堵了,睡得?昏天黑地,被男人喂了几口药,稍稍清醒些,还是难受地靠着他,“我都十几年没发过烧了。”
“不算高烧,今晚如果降不下来再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她瓮声瓮气:“挂吊针又不是疼在你手上!”
他无奈,哄她:“退不了烧更难受,不可以任性。”
“不去不去不去!不——去——”
烟荔扒拉了几张纸巾擤鼻子,然?后滑进被窝,躲起来。
等探出脑袋,周围静悄悄的,辜屹言已?经不见了,她又伤心瘪嘴,赌气地跳下床,赤脚踩在地板。小雪喵呜喵呜地像警报器,女人蹲身,食指抵在唇瓣,他闻声进屋,手里端着碗热乎乎的甜汤。
烟荔赤着脚怯怯地逃回床上,冰冰冷,他黑着脸,将甜汤搁在床头柜,左手伸进掖好的被窝里,捉住女孩的足,焐热。“你干什?么?。”
她小声:“找你。”
男人用下巴点了点甜汤,示意她喝,“知道你生病嘴巴会苦,喝完会舒服,半小时后我再来测次体温。”
烟荔听话地捧起碗,其实自己的脚已?经被他焐热了,忍不住动了动,见她喝得?一干二净,辜屹言才?慢条斯理地开口:“喝完代表你会去打针,如果体温不过关的话。”
???
什?么?马后炮
睡前,最后量了一次,温度跌了0。5,起码没涨。
烟荔松口气,然?后全套鼻塞加打喷嚏的流程不落,她还是觉得?冷,干咳着挨到辜屹言身边,小心翼翼抱住男人胳膊取暖,“会传染给你吗?”
他关了灯,人便隐在黑暗里,侧躺着,长臂伸向她后腰窝,将女孩往自己地方带,两人面对面地抵着胸膛,烟荔特别软。“水乳交融会。”
她秒懂,踹他一下。
“明?天去W省出差,我会包私人飞机,”他说:“让你生病一个人在家,我不放心。”
烟荔困意上泛,因为?辜屹言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淡淡的像漂浮在果汁气泡酒上的柠檬叶,清香遣散疲劳,她餍足地往他怀里拱,仿佛回到孩童时期,卸下一切防备,不用理智地压抑情感。“嗯。。。。。。”她声音小下去,好似透过他在与童年时的父母对话,“别再丢下我。”
抵达W省的当天,入住某家五星级酒店。
烟荔仍在感冒,但?退了烧,有力气也有精神下床走动。
酒店大堂以金色和绿色作为?主色调,华灯璀璨,富贵迷人眼,一层是自助餐厅、品牌商店和酒吧,五六层是游泳池和瑜伽中心,顶层是总统套房,落地窗视野开阔,坐收江岸风景。至于房间配置,烟荔觉得?也就那?样?,面积大是大,除了镜子忒多,辜屹言办好入住手续就去商会,她一个人无聊,吃完了服务生放在岛台的甜品,打算在酒店里四处转转。
女孩戴顶绒线帽和口罩,只露出双眼睛,保暖保密工作到位,她去了一楼的品牌商店,本抱着随意逛逛的心思,结果相中一个就停不下来,最后结账时东西多得?两只手都快捧不过来。她婉拒了服务生替自己拿上楼的请求,认为?小事不用麻烦,抱着它们去摁电梯。
不留神,有个类似球体的小玩意从下面滑落,咕噜噜滚远,烟荔连忙笨拙地去追,她步子迈得?小,担心拣了芝麻丢了西瓜,可是那?玩意跟不会停一样?,带着她在大堂玩猫抓老鼠,最后停在一双运动球鞋前。
男人捡起,笑着递还给她。
“谢谢。”
但?烟荔实在空不出手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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