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转过去给他看吗?还是说,要走出去呢?
可沈司聿就站在她身后,将浴室门挡了个严严实实,也将她遮了个严严实实。黎若茗根本感受不到外面流动的空气,鼻尖充斥的也都是他的气息。
他就像是一阵雾,轻飘飘地盖在她身上,却又让人无力逃脱。
意识到这一点之后,黎若茗顿时有点喘不过气来,她垂下眼,视线扫过脚尖,不知道还能说些什么。
此时此刻,衣冠楚楚的沈司聿也不比她好受多少。纵使他想要告诉自己移开视线,但黎若茗就这样站在他面前,用光洁如玉的后背对着他,她的肩颈和蝴蝶骨都无比清晰。
两根暗红色的细带就绑在中间,这是他亲手系上的,自然也知道解开它们有多么容易。
只要轻轻一扯,这两根细带就会像秋天的落叶一样,轻飘飘地落下来,滑过她的肌肤。
届时,一切才是真正的一览无余。
想到这里,沈司聿烦躁地扯开自己的领带,随手扔在一旁,给自己留出喘息的地方。他慢慢地伸出手,从背后圈住黎若茗的腰,不急不缓地揉着她的腰窝。
紧接着,他的头也靠上去,贴着她的颈窝,汲取着属于他的养料。
等两个人都适应彼此的存在之后,沈司聿才拥着黎若茗,一步一步走到浴室的镜子前。他偏过头,细细地抚开她纷乱的发丝,对着镜子里的她说:“宝宝,我好喜欢。”
黎若茗也在看着镜子当中的自己。
先前她并不是没有看过,但此时不同,她的身后多了一个沈司聿。镜子里的她与他身形相贴,彼此缠绕在一起,不分你我,像是一起生长的藤蔓。
灯光是暖色调的,照的暗红也亮了些,雪白的肌肤也自然了些,红与白就这样交织在一起,像是质感上佳的血玉。
“好看吗?”沈司聿问她,声调很低。
“嗯。”
黎若茗的眼神有点失焦,她全身心的注意力都落在了眼前的这副镜子上。
她看着里面的两人,像是旁观者,却又是真真切切的入局者。
沈司聿也静静地搂住她,目光缓缓向四周荡开,扫过周边的一切。先是镜子,再是架子,最后又回到洗手台上。
忽而,他的呼吸一滞,顿觉天旋地转。
许是黎若茗开门的急,换上的衣服没系好带子,换下的衣服也就自然而然地搭在台上,明明白白地摆在那里,毫不遮掩。
沈司聿看着,突然意识到,她今天穿的好像还是配套的,只不过眼下脱了而已。
他还没解过那上面的金属扣子,之前的那晚她没穿。
现在,她也没穿。
黎若茗还在看着镜子中的自己,却突然被沈司聿抱住双腿,直接横抱起来。等她回过神,人已经坐在了镜子对面的台子上。
从这里看镜子,视角极好,也极为清晰。
一举一动都能收入眼底。
她动了动嘴唇,想要问点什么,她原以为沈司聿要在里面做,现在看来却不一定。
沈司聿却深深地看着她,手顺着脖子往下摸,语气是难得的轻佻:“宝宝,穿了吗?”
顿了几秒,黎若茗才明白他的意思,脸瞬间涨红,她咬着唇瓣,甚至不敢去看镜子里的自己。
“既然好看,那就多看。”沈司聿屈下腿,手游走在她的腰侧,慢慢挑开,往下拉。过了会,黎若茗忽觉一凉,整个人又迅速热起来。沈司聿呼出的气息都洒在敏感的肌肤上,他哑着声音,像是命令,又像是请求,“好好看,宝宝。”
黎若茗羞红了脸,她伸手捂脸,把自己闷了几秒,还是忍不住去瞄指缝。最后,她还是将手放下,目视前方。
镜子里映出他们两个人,她穿着清凉,沈司聿却一身笔挺西装,跪在她脚下。
而这样与她格格不入的人,此时就趴在她双膝之间,以一种臣服的姿势逗弄着她。
叫太大声是会被人听见的
黎若茗一时看得有点入神,她的手微晃,忽然掠过沈司聿的额发。
他没有抬头,甚至没有停下,而是低低地说了句:“专心点,宝宝。”
黎若茗的脸更烫了,一种难以言说的羞耻感伴随着快感涌向她,几乎就要将她击垮。每当黎若茗低下头,沈司聿便加快动作,让她忍不住仰起脸,直视镜子当中亲密无间的他们。
如此循环往复几次,黎若茗便有点麻木,不再低头,一直盯着前方的那副镜子看。
到了后面,黎若茗竟然也有点羞于启齿的兴奋,看着沈司聿如此乖顺地服务于她,黎若茗得到了生理之外,心理上的满足。
接近顶点的时候,黎若茗便有点急,小腿的肌肉都紧绷住,弓起来,像是被拉紧了弦的弓箭。
她吃不消这般紧迫,下意识地就用手去抓沈司聿的肩膀,指尖甚至死死地嵌入进去。一开始,黎若茗还疑心自己会掐疼沈司聿,但后来的她已经自身难保,无暇顾及对方,只能凭借本能行事。
沈司聿也是如此,他欢喜于黎若茗的难耐,这对他而言是一种变相的肯定。
等黎若茗紧紧地握住他的肩膀,忍不住叫出声,海水开始涨潮,沈司聿才松开她。一直跪着,腿有点麻,他慢慢地直起身,随手擦掉鼻尖上挂着的水珠。
黎若茗靠着身后的墙,眼睛彻底失焦,乌黑的羽睫上挂着大颗的泪珠,摇摇欲坠。腹部的肌肉还在抽动着,黎若茗只能收紧手,小口小口地呼吸。
过了好一会,她的七魂八魄好似才回到身上。
一眨眼,黎若茗就看见一个大大的沈司聿站在她面前,一动不动地打量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