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壁蔡大妈出来说句公道话,她不赞同的看向秦国彪,怜惜的感慨道,“况且小溪这孩子从小就命苦,眼下她都这样了,你哎,你可不能再寒了她的心啊!”
李桂花呸了一口,“蔡老太婆你就别出幺蛾子了,我们家的事你一个外人瞎掺和啥,她苦不苦都是命,干我们啥事!你要是闲得发慌就让你那不下蛋的孙媳妇下个蛋给我们看看,别整天没屁隔了嗓子。”
蔡大妈自知拗不过李桂花这张臭嘴,干脆冷哼一声,转身就走,“你哼,我不跟你说,你这个人太自私,等以后有你后悔的时候。”
这时,远远就听有人说村长来了,秦溪趁人不注意,赶紧往嘴里塞了个东西,然后虚弱的躺回被子里。
韩示看着这一幕,眨巴眨巴眼睛。
“这是怎么回事?”村长约40多岁的样子,长相平凡,皮肤黝黑,见院子里的人剑拔弩张的样子,登时脸一沉问道。
胡小凤急切的指着秦溪说道,“村长你来的正好,我要和秦溪这个贱丫头断绝母女关系。”
村长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见秦溪显然是大势已去的样子,顿时一惊,“这孩子怎么回事?前儿个不是还好好的吗?”
胡小凤心虚的不敢跟村长对视,梗着脖子胡咧咧,“村长韩家欺负人啊,贱丫头都嫁出去了竟然还想要她埋进娘家祖坟,村长,没有这样的规矩,嫁出去的女儿无论如何都没有再回来的道理,你说是吧!”
村长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胡小凤说的确实在理,只是,他也知道胡小凤的为人,没有直接盲目的去相信,看了一眼周围人,问道,“谁能告诉我,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哎呀村长,你还不知道啊,这秦家太不是东西了,他们家的人给小溪下毒,还要讹人家钱还赌债,现在小溪这个样子本就是他们理亏,还要和这苦命的孩子断绝关系,虎毒不食子啊,他们这么做简直就是丧尽天良啊!”
有村民早就看不过眼,噼里啪啦的把事情经过说了出来,村长的脸色顿时变得阴沉起来。
下毒?
这可是犯法的事,没想到在他治理的村子里竟然出现这么恶劣的事情,万一传出去,以后是要影响他们村里的声望。
他看向一家之主秦国彪,“秦叔,你真要个这孩子断绝关系?”
秦国彪虽然羞愧难当,却还是咬着牙点了点头,“村长,就这么办吧,怪只怪这孩子命不好,我们秦家对不住她,往后也不用她给我们养老,就、就当个陌生人吧!”
此话一出,村民心里顿时啐了一口,这特么不要脸的老东西!
噗
“呀,小溪,小溪你怎么样了?”
“媳妇媳妇,你怎么吐血了!”
罗秀娟和韩示异口同声的惊呼,众人循声望去,就见秦溪一口黑红色的血喷了出来,村民的心一揪,纷纷投去同情和怜悯的目光。
韩大柱见状更是六神无主,看向村长,一个劲儿拍大腿,“咋办咋办,栓子啊,这可咋整啊!”
捡回一条命
村长的名字叫刘栓,小名栓子。
村长的心也是一紧,连忙让人去吧村里唯一的张大夫叫过来,尔后看向惨兮兮的秦溪,颇为惋惜道,“孩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吗?”
秦溪面容惨白,气虚不畅的哀求道,“村村长大叔,既然既然妈妈和爷爷都这么说说了,就就不要为难为难他们了算是是我对他们最后的孝心吧!求求村长大叔帮帮我写个写个断亲书要是要是爷爷还不还不满意那就就把我我的户口迁出来吧!”
“这”
村长没想到这孩子这么乖巧,有些为难的叹口气,旋即眼含责备的看向秦国彪等人,“活了这么大岁数连个孩子都不如。”
秦家人一阵沉默,但眼睛却狠狠瞪着秦溪,心中满是怨气,要不是这个小杂种,秦家也不会在村里丢这么大脸,以后走在村里肯定会被人戳脊梁骨。
“哼,断了就断了,这样的人家不要也罢!栓子,写吧!早断早干净!”韩大柱愤愤不平道。
“害!”村长无奈。
最后,在村民的见证下,村长写好了断亲书,一式三份,韩大柱一份,秦国彪一份,村长自己留一份,不仅画了押,还盖了村长的公章。
村长揣好断亲书说道,“行了,画押了断亲书就有法律效益,往后秦家和秦溪没有任何关系,秦溪也不必赡养秦家人,对了,按照丫头的意思,你们什么时候有时间,去把户口迁一下吧,往后你们好自为之吧!”
李桂花连忙推了一把胡小凤,“有时间,现在就有时间,小凤,你拿着户口即刻去镇里,把手续办一下。”
胡小凤看了看秦国彪手里的断亲书,心里不知什么滋味,被李桂花推了一把才反应过来,答应一声就去办这件事了。
恰逢此时,村民身后传来一声喊,“刘大夫来了,快让让!”
村民赶紧让开路,一个背着医药箱,满头大汗的50多岁刘德全急匆匆的走来。
“刘叔,你总算来了,快来看看吧!”
罗秀娟急得像个热锅上的蚂蚁,一把抓着刘医生往秦溪身边带。
看到秦溪的模样,刘德全脸色带着浓重的凝重,连忙蹲下身给她检查,他虽然只是个村医,但几十年积累的经验告诉他,秦溪根本没有中毒的现象,不但没有中毒,就连身体状况也是健康的不能再健康。
要不是她脸色着实不好,刘德全都以为这些人是来忽悠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