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阳西下,余晖如金。天空被染成了橙红色,灿烂而温暖。太阳逐渐落下,余晖洒在河岸边的茅草丛上,枯黄的茅草显得金灿灿的一片。河面上波光粼粼,如水钻一般,甚是耀眼。
牛、骡被主人在河边洗刷干净身体,饮饱水,吃饱草料休息。
休息好的牛骡套上车厢,走向长青村。人们轮着劳作休息,牲口也一样轮着劳作休息。
车厢里的空木桶叠着空木桶,空木盆叠着空木盆。赵壮驾着自家的牛车,赵屠夫坐在旁边,吧嗒着旱烟。
林有贵、林有祥坐在车厢门边,四个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脸上洋溢着微笑,即将收获着口粮,补上粮食空缺。
各家的粮食都所剩不多了,数着粮过日子,稀粥熬菜干,喝个水饱。
天色渐渐暗下来,几个人影从路边草丛里窜出来,手里拿着棍棒、菜刀。
赵壮赶忙拉紧牛绳,车上的人差点飞出去,还好反应够快,抓着车厢稳住身体。
赵屠夫怒从心头起,张口就道:“哪个王八驴子走路没长眼睛!眼珠子放眶里没卵用,老子给你抠出来丢地上,踩着听个响!”
林有贵、林有祥两兄弟看着牛车前站着不动,拿着武器的几人,赶紧从车厢里拿起柴刀、斧子,紧握在手里,从车厢里出来站着。
赵壮怒吼道:"刀子无眼,各位想清楚了!我们可不只几个人!“
“牛车给老子留下,留你们一条狗命!”其中一个瘦高个子的男人,举起刀子,抖着腿,看着车上的四人说道。
“赶紧的!不然我们可就不客气了!!!”旁边的瘦高个拿着削尖的木棍,对着车上的四人指指点点。
林有贵压低声音对着三人:“他们有个人!我带着哨子!”
林有祥小声道:“可别把牛伤到咯!叫人来吧!”
“这群不长眼睛的东西!好狗不挡道!给老子滚开!”赵屠夫抽出腰间的杀猪刀,举着就下车朝着牛头走去。
赵壮赶紧抽出腰间的杀猪刀,跟在老爹身后。
林有贵正想吹响哨子,对面传来哒哒哒哒地蹄子声,由远到近,夹杂着人们说笑地声音。
林有祥眼睛一亮,扯着嗓子喊道:“阿旺!!大牛!!!他们要抢我们的牛车!”
对面离着还有一百多米,阿旺驾着车:“啥??牛车??我们是骡车!!!”
“有贵哥!!!咋啦!!”田大牛看出不对劲。
沈经富眯眼一看,“不好,怕是碰到劫道的!!”
林有丰握紧手上的刀子,“%¥#a¥#%#%!!!敢劫我们!老子们,可不是吃素的!!”
林有贵想着对面车厢里,肯定是满满当当的浆液,车子走不快,洒了太心痛了!立马吹响哨子,拼命吹!!!
嘹亮地哨子声响彻天际!落脚的河滩边离长青村就一千多米的距离,牛车正好走在两地之间。
落脚地值守的青壮年听到声响,立马抄起武器就往官道上冲。
林有才从城里回来就特意提醒了大伙,一怕流民,二怕本地人。大伙把刀子磨锋利准备着,你不害人,人家要害我们!
对方人多就赶紧吹哨子求助,两地之间没多远,能听的到。
果不其然,估计盯他们很久了,等着天黑动手。他们落脚地人又太多,干不过。担心他们天黑就不驾车了,天色刚开始黑下来,就忍不住在路上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