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晴手指一颤,月亮花从她的指缝中?坠落下去?,砸在?地上?,砸在?她心?间。
她垂下眸,像含羞草一样缩起来,仿佛这样就能挡住眸中?的羞怯和不安:“你……你怎么想到要送给我月亮花?”
苏白?璟笑着轻抚她的脸颊,将她缩起的叶片一点点舒展开:“想给你一个惊喜啊。”
想让你开心?。
想让你爱上?我。
想让你有一个完美的新婚之夜。
想……让猎物更加美味。
给烤肉涂上?盐巴,撒上?孜然;给糕点涂上?椰蓉,洒上?糖粉。
他再一口一口,把她吞吃入腹。
陆晴眼瞳有些湿润了,她无暇去?管地上?的月亮花,就着苏白?璟扣在?她腰间的手扑进?了他怀里。
她凑到他的唇边,像是松鼠凑到了珍藏的榛子边,小心?翼翼亲了一口。
“谢谢你……我很喜欢。”
苏白?璟的回应是深不见底的眸色和扣在?她后?颈上?的手指,他的唇瓣碾压上?她的,一点点汲取着她口腔里所?有的空气。
他像一个恶劣的士兵,像一个残忍的侵略者,在?这片不属于他的土地上?任意?施为。
他再也不必客气,再也不必退让。
再也不会客气,再也不会退让。
终于可以,完完整整,彻彻底底地吃掉她了。
苏白?璟的手指滑到她的腰间,准确无误地摸到她腰间的衣带,这次,再也没有任何犹豫地——一拽而下。
红色的衣带,像仙女臂上?掉落的披帛,飘飘荡荡落入地面。
绣着狐狸的大红色裙摆一点点从她身上?滑落。
苏白?璟将她一把打横抱起,放在?了柔软的床铺上?。他的吻密密麻麻地落下来,不再像往日一般轻柔如春雨,像是冬日里的冰雹,夏日里的暴雨,密密麻麻地砸下来,无处可避。
陆晴觉得自己好像变成了深海中?的一只蚌。
蚌壳是蚌用来保护自己的东西,每一只蚌天生都会有一对蚌壳。
可现在?,这对属于她的蚌壳被人?温柔又残忍地撕开,蚌壳里的软肉又白?又嫩,彻底裸露出来。
失去?了蚌壳的保护,海水就能肆无忌惮地冲刷脆弱又柔软的蚌肉,捕食者就能轻而易举地用牙齿衔住蚌肉,一口咬碎。
陆晴感?觉自己好像没有了肉|体,没有了身躯。
只剩下灵魂,只剩下内在?,只剩下最后?最柔软,毫无反抗能力的心?。
他直接接触着,撩拨着她每一种情绪。
快乐,伤心?,疼痛,愉悦……
她的情绪化?身了一把弦琴,苏白?璟就是那个弹奏者,他白?皙修长?的手指按在?琴弦上?,轻而易举撩拨着每一根琴弦,每一种情绪。
她的心?脏被苏白?璟握在?手上?,
他用力,或放松,她的心?脏在?他的掌中?收紧或放松。
只要他想,他甚至可以轻而易举捏碎她的心?脏。
这是相爱之人?,给予对方的特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