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岱瞥眼对面的人,说:“下个月月底回部队,能在家待40天。”
“那挺好,顺带把婚结了。”
魏岱笑笑:“瞎说啥,远着呢。”
“远?不远了,我前几日都瞧见田姥姥来我们公社了,你就好好等着吧。”
“怎么,她说的是你们公社的?”
“是啊,柳玉姐说她姥姥拜托她娘帮忙找找有没合适的姑娘。”
柳玉姐……她姥姥……她娘……
闻嘉嘉睁开眼睛,想起这该死的熟悉从哪里来了,救命恩人啊这是。
同车共乘
很快到达县城,闻嘉嘉没空管什么恩人不恩人的了。
车子停下,闻嘉嘉扶着杆子颤颤巍巍站起身,偷偷歪头看稻草垫一眼,见没有红色血迹才悄悄松口气。
她一手提着水壶,一手拿着稻草垫,等靠近车尾的人都下车后她才慢慢往车尾走。
上车好上,她是踩着沙堆上车的。
下车就难了。平常时候她能直接跳,今天她还真没法跳。
闻嘉嘉踌躇片刻,准备滑下车。先把稻草垫扔到地上,再抓紧杆子准备坐下。
“要帮忙吗?”
闻嘉嘉抬眸,是魏岱。
闻嘉嘉点点头,魏岱伸出手臂,意思是可以扶着他的手臂跳下来。
“……”
她是不敢跳吗?
她是不能跳啊。
不过闻嘉嘉没犹豫,直接坐下,一只手扶着他的手臂,另一只手撑在车板上,双腿一蹬滑到地上。
“谢谢魏同志。”闻嘉嘉拎起水壶道。
魏岱帮她捡起地上的稻草垫,递给她:“不客气,闻同志。”
闻嘉嘉撇开散乱的头发,不可思议道:“不是吧你这都能认出来是我。”
她头发都乱成这样了。
说着,把头绳扯下来,重新扎个马尾,对魏岱道:“再次谢谢,这回和上回。”她暂时口袋空空,只能嘴上谢谢。
然后接过稻草垫,扔在边上的树下,往供销社方向走去。
本以为就此分开。谁知闻嘉嘉抄近路,魏岱走得快,两人又在供销社相遇。
闻嘉嘉瞧着迎面走来的人,忽然觉得这县城也怪小的。
魏岱同样惊讶,见对面姑娘瞪圆了眼睛,没忍住多瞧了她两眼。
脸还挺白。
其实刚上车没多久自己就认出她来了,毕竟他对那天记忆深刻。当天晚上也是做了半宿的噩梦,想不记得都难。
两人同时进入供销社,闻嘉嘉有原主的记忆,直奔月经带所在的地方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