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厉南洲地厉声怒喝下,旁边的保镖一起上前牵制,才将母女俩分开。
吴钦抱着初初,不管身后烟越涵如何悲痛欲绝地叫喊,他依然头也不回地跑进电梯里。
“厉南洲,把初初还给我!我是孩子的母亲,你凭什么将我们强行分开!”
“厉南洲,要是初初有个三长两短,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保镖小心翼翼地松开烟越涵,看着她痛苦哭嚎,心中不是滋味。
母子连心,这样强行将两人分开,确实是有些不近人情了。
“不会原谅我?要说这话的人,应该是我!”
厉南洲犹如一头发狂的狮子,猛然伸出利爪,拖着烟越涵向楼梯间走去。
砰!
沉重的铁门关上。
厉南洲坚硬如铁钳的大手,捏住烟越涵纤细的脖颈,将她抵在冰冷的墙壁上。
随着他的手逐渐收紧,一种濒临死亡的惊恐油然而生。
看着女人眼中的恐惧,厉南洲才稍微松开一些,冷声道:“烟越涵,你现在知道死亡的感觉是什么样了吗?你和你教出来的好女儿,害得沐晴两次在鬼门关前走了两次,这只是对你的小小警告!”
“呵呵,厉南洲,初初只是个五岁的孩子,还有自闭症,她要如何害烟沐晴?你就算再偏袒她,起码也应该有明辨是非的能力吧?”
烟越涵声音沙哑,眼中尽是嘲讽与失望。
这样的眼神,犹如一盆冰水当头浇下,让厉南洲豁然冷静下来。
他眉头紧蹙,认真道:“沐晴还在手术室,随时都有生命危险,就是因为初初非要爬到床上和她玩,才踩中了她的伤口。事到如今,你还想狡辩什么?”
“狡辩?厉南洲,你是不是忘了,初初有自闭症,她不会和陌生人有亲近的举动,又怎么会和烟沐晴玩?还有,她才五岁,身高也比同龄孩子要低,在没有外人的帮助下,如何自己爬到床上?”
烟越涵一字一顿,掷地有声地与厉南洲对峙。
她受够了这样的日子。
厉南洲可以不相信她,可为什么身为父亲,他连自己的女儿也能不相信?
烟沐晴如此拙劣的说辞,连她都能轻易找出其中不合理的地方,可厉南洲作为最精明的商人,怎么可能看不透其中错漏?
这到底是他看不出来,还是揣着明白装糊涂,自愿陪烟沐晴演这出冲冠一怒为红颜的戏码?
“厉南洲,你想如何折磨我都可以,但孩子是无辜的,放过初初吧。”
烟越涵缓缓抬头,与厉南洲平静对视。
她那双深不见底的墨眸中,再无一丝情绪波动,就像是一尊冰雕,失去了爱人的能力。
这一瞬间,厉南洲心底竟爬上一股莫名的心慌感,好像再也无法握住面前的女人一般。
他下意识伸手,捂住烟越涵那双疏离冷漠的寒眸,故作宽宏大量道:“算你们幸运,沐晴这次脱离了危险,要是再有下次,我一定要将她送走!”
“初初在哪里?”
“你这种人只会教坏孩子,我已经让吴钦送初初去专业的心理医生那里做治疗了。”
厉南洲以为说出孩子的去向,就能缓解两人此刻的气氛。
可直到手心中传来冰凉的液体,他才彻底慌了神。
他强装镇定,将手放下,冷冷道:“滚回去,好好反省,别让我再看到你利用孩子,伤害沐晴,否则我不会对你们俩心慈手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