撞见—打架
盛歌一言难尽,手里的咖啡顿时难以下咽,秉着不能浪费的原则盛歌以最快的速度喝完杯中的咖啡。陈屿放下手机抬头时一杯卡布奇诺已经见了底。“请问你是赶着去投胎吗?”盛歌:“……”有点赶。她心里有点崩塌,陈屿成功的凭借一己之力颠覆了盛歌这么多年来对“好学生”的印象。现在她可是信了何月的鬼话,好学生也能“拽的一批,屌的要命”这一说,不是说只有乖巧规矩的念着书才是好学生的一贯作风。学习好的也有抽烟喝酒这个毛病。她现在信个彻底,这绝不是她闺蜜的个人见解。盛歌把口袋里的现金放在桌子上,然后拿着书包就要走,陈屿看了眼桌面上的钱。“干什么?”盛歌头也不回的说了句:“aa。”然后出了咖啡店的门。————或许是陈屿学习比她还好这件事对于优等生盛歌来讲冲击过大,尤其是陈屿给人的威慑力和一言一行间的气质都不太像学习好那一挂的。盛歌心里不太平衡,没再出去碰壁,她老老实实的在家待了一天没看手机,最后还是她姑告诉她成绩出来了让她看一眼。盛歌打开手机,学校以短信的形式发了考试成绩。“盛歌,数学139,语文130,英语135,物理89,化学74,生物86,总成绩:653年组第四,优选班(a)班主任:郑晓龙”盛歌通过学校顺藤摸瓜找到了班主任郑晓龙的微信,对方很快同意了好友申请,然后拉她进了班级群。班级群里很快弹出了置顶,置顶里是有人拍下来的成绩,盛歌从头至尾扫了一眼。公告栏里贴着他们高三年组的考试成绩,陈屿以680的分数位列优选班第一。紧随其后的是席照671第二。中间隔着一个不认识的名字,盛歌看见了自己的名字位于第四。廖文玉端着果盘出来,见盛歌还在沙发上看手机,就知道她在看什么,廖文玉把果盘放她面前的桌子上,宽慰道。“你可别想了,你表哥当年要是能考到这分数,我都能把鞭炮从一中大门口放到咱们家。”盛歌拿叉子叉了块苹果,被她说的话逗笑了,她把手机放在桌上,一本正经的说。“那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了?你表哥当年还没你学习好呢,最后走的不也挺好。”“我想报的是s大,去年s大的最低投档分数线是660,我还差点。”廖文玉又给盛歌拿了块苹果让她叉上,对于学霸的目标并不意外,她理解盛歌心里的落差感,人积极向上没有错,总不能天天把自己锁在家里自暴自弃吧。“行,那盛学霸您继续努力吧,高考还有一年呢,不急。”廖文玉拿包就要走。“啊?姑你晚上又不在家吃饭了?”盛歌问,廖文玉大手一挥,表示也很无奈。“我也不想啊,你说我要是不去应酬,我怎么拿提成啊?指望着你哥这个不靠谱的老了养我,那我还是别指望了。”盛歌噗嗤一笑。“我表哥也还不错啦。”“行行行,不错,就你会惯着他,饭我不做了,你晚上自己出去吃点吧。”廖文玉说完,把门一带走了。“哦。”盛歌起来,扫了半圈没看见熟的食材,她懒得自己做饭,看了眼外边不算黑的天色,盛歌穿上运动鞋出了家门。烟水湾附近的那家麻辣拌还挺招人喜欢,沿着街道,盛歌兜兜转转没找到合胃口的菜,最后还是回了这家店门口买了份招牌麻辣拌,然后往家走。离家不过一百米的小路上突然传出了好几个人吵骂的声音。盛歌脚步顿住,紧接着就听见棍子落地的声响。盛歌停在路口,听见了声音,连忙背靠着墙,站在了他们看不见的地方,屏住呼吸。“卧槽尼玛的,你够狠啊。”一个女孩喊道,他身边的人侧着身子提醒。“别下死手。”“差不多了屿哥。”屿哥?盛歌听见那声过于熟悉的名字,不自禁探出头往里看,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扒着墙,右手勾着麻辣拌,只敢露出部分身子,一双眼睛探着里边的情况。里边的人多,还都聚在一起,盛歌一时难以辨认出他们口中的屿哥是不是陈屿。“艹,提他就来气。”巷子里烟雾缭绕,你推我搡的吵闹声不绝于耳,十六七岁模样的男女生都有,三三两两的堵在道里抽烟,半蹲半站的,什么姿势都有。里边有点挤,一个穿着黑色背心,露着大片纹身的寸头像是向前挑衅了一番还是怎样,她只看见打火机亮了一瞬发出微蓝色的光,然后被旁边另一只手抓住摁灭。那个寸头被迫退了出来后,寸头拍了下推他出来的人,一回头,盛歌认出了那人是郭震,对面好像也认出了她。“哎我艹,怎么这破事都能让小姑娘看见呢?”郭震不满的叫了一声。“屿哥,你完了,你小情人来抓包了?”旁边的女生染着黄色头发还烫着自然的大波浪,跟郭震的关系显然有点暧昧不清,她人往郭震怀里一靠,听郭震这么说,视线便扫了眼站在对面的盛歌,调侃道。“都滚。”换来的是陈屿冷着脸的骂声,剩下原本搁这看热闹的人听见陈屿骂人的声音,第一时间逃离案发现场,免得溅一身血,没几秒只剩下郭震和他小女朋友在陈屿旁边。陈屿回头,胳膊肘杵在墙上,挡住了他身后的风景,姿态有些慵懒,丝毫不觉得发生了什么。“你…在干什么?”盛歌不知道谁给的底气,走到陈屿面前,看见倒在墙边的一个同纹着青龙的男生脸上有好几片淤青,脖子上和腿上都是伤痕,还泛着淤血,有几片红色的刮伤像是女生指甲划的。刚才喊了最后一声,现在被人围在一起根本不敢说话,唯唯诺诺的缩在角落里求他们放过他。盛歌看这么多人以多欺少,还有“受害者”被打倒在地,一次又一次被人嘲笑挑衅的样子就心里生气,一时间顾不得什么理智,也没想问事情的因果关系。在她看来,无论是谁的错把人打成这样都是不对的行为,况且从他们刚才叫嚷的声音判断,也不是什么好人能说出来这些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