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令的身子无意识的往前倾斜了一些,视线在那张俏颜上游走不定,呼吸越来越急促。
“殿下水来了。”忽然,侍卫首领端着水盆进来,樊令立即正襟危坐。
侍卫首领放下水后樊令让他去把竹林清理干净,没一会他又离开大殿。
樊令将额带用水浸泡慢慢的清洗干净,他的思绪渐渐飘远,脑海里浮现一个印记。
浅金色的叶子,三片连着,尾端尖长,煞是好看。
樊令回神后将那片金叶子画了下来,风干之后收入怀中。
清洗好额带后他也回自己的软塌上休息。
临睡前,他又将那片叶子拿出来看,回想起跟这片叶子有关的回忆,他眼角高扬,开怀的笑了。
风起夜谧。
这也两人都睡的安好。
第二天一早,卫陶打着哈欠醒来,他伸了伸懒腰,呼吸竹林飘来的清新空气,顿感神清气爽。
樊令今日起得格外早,他端来一盆清水给卫陶清理伤口,缠好额带之后,他突然兴致盎然的跟卫陶商量一件事。
“本皇子想做个新的发带以便出行的时候用,不过图案一直拿不定注意,你能否给点意见。”
樊令的态度好到让人难以置信,不过卫陶也逐渐习惯这个模样的他,现在已经不觉得奇怪或是有诈什么的。
见樊令态度这么诚恳,卫陶也很认真的想这个问题,“我跟皇子殿下的喜好不同,我觉得好看的皇子殿下未必会觉得好看。”
“无碍,本皇子正好
想换换喜好,说说你的看法。”
“图案啊……这个还真不好说,我们族里的图案都怪怪的,不太合适,皇子殿下身份高贵用的图案肯定要配得上皇子殿下的才行,老虎野狼那些都有人用了而且也不太适合殿下,好难啊。”
卫陶一边想一边喝药,不知是被苦的还是被樊令的问题愁的,眉头一直皱着。
樊令唇角勾起难以察觉的弧度,不急不慢的从怀里拿出一张画有金色叶子的纸展示给卫陶看,“本皇子睡梦中出现过这个叶子,觉得好看就画下来了,你觉得如何?”
卫陶看到金叶子的第一眼,拿着碗的手瞬间僵住,瞳仁凝缩到极致,呼吸停了好几秒。
“噗——”一个咳呛,卫陶把正要喝下的药全都喷出来。
那白皙的面颊霎时间布满红晕。
那金叶子不是别的,正是他的胎记!
樊令好像预料到有这种反应,提早躲开,不过那片金叶子却一直在卫陶面前晃悠。
“抱歉抱歉,药太烫了。”卫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立即那手帕给樊令擦拭。
他的脸越来越红,压根不敢看那个金叶子。
之前樊令说知道他身上有胎记他还以为是樊令拿他寻开心乱说的。
见到这个金叶子他顿时肯定樊令一定见过他的胎记。
可他的胎记可是在……。
一想象能看见胎记的画面,他羞得恨不得立即挖个地洞钻进去。
樊令手肘抵在床沿,悠哉悠哉的晃着那张纸,很是虚
心的请教,“这个图案如何?能否给点意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