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令瞳仁一凝,快速按住罗经王的手腕,可那是帘幕已经掀起,里面的景色他们都看见了。
只见车厢里,绸被盖半身,薄衣遮半身。
墨发披肩,好看如刀削的肩,纤细无赘余的手臂,精细的腰在墨发下若隐若现。
那如凝脂白玉般的肌肤连寻常女子都要妒忌。
乍一看去,卫陶的背影模糊了男女。
罗经王愣了一下赶紧将帘幕放下,默不作声的往自己的轿子走去。
樊令的眼神泛起森寒的冷光,杀气萦绕全身。
卫陶可是他的唯一,每一寸每一缕都是他的唯一,谁敢冒犯,他绝不会放过。
罗经王绝不知他掀起帘幕的一刹那,死期已经提前。
罗经王理亏,上了轿什么话都没说就走了。
樊令不知和随行的侍卫说了什么,那个侍卫混入人群然后消失不见。
樊令上了车厢,侍卫们继续驾马往桦漓宫走,围观的人也很快散去。
樊令上马车时卫陶已经整理好衣着,和之前那样端坐在一边。
樊令有很大的火气,但却不出一声,卫陶也知道樊令跟罗经王水火不容,以为他是生罗经王的闹事之气,没有仔细的观察樊令生气的真正原因。
桦漓宫的门口站着一名风尘仆仆的侍卫。
一身黑衣,黑巾蒙面,发丝微乱,呼吸急促,似是急忙赶来。
曲侍卫,擅长隐藏,专门负责潜伏。
他前段时间被派走刚刚才回到,最近一段时间的事情他都一概不知。
他见到樊令
,立即单膝下跪,“殿下!得手之际被人抢走,属下办事不利,请责罚!”
樊令以前都是微怒的模样,曲侍卫没有察觉樊令身上隐藏的怒气。
“那就去地牢自行领罚!”樊令正在气头上,不说话时谁都不知他生气,但一开口各个都暗道不妙。
樊令虽然对外人冷酷无情,但对自己的侍卫一直很宽容,并非每次行动都能成功,侍卫们每次请罪樊令只会挥挥手让他们退下。
但曲侍卫却没那么好运。
“殿下!”曲侍卫有些震惊,以前其他侍卫去做更重要的事而失利,他家殿下什么话都没说,他此次任务不过是去拿件不重要的东西,但却被罚了。
曲侍卫心里那可一个苦啊。
“皇子殿下,地牢前些天被我封住了,进不去,这件事就算了吧。”卫陶突然出面说话。
他有个不为人知的本领,能看见别人眼里的东西,曲侍卫刚刚有一瞬间眼里闪现了一件小事,以为是樊令因为罗经王的事迁怒曲侍卫。
他毕竟见识过樊令的地牢,也同情曲侍卫因为不重要的事被责罚。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他感觉樊令挺好商量的,他说建议樊令基本都会听取。
于是好心帮忙求情。
曲侍卫听到陌生的声音微微抬起头,看见蒙得严严实实的卫陶,眼闪精光,新侍卫?
马车停在不远处,他们明显是从宫外刚回来。
樊令极少出宫,除非发现了有非凡本事的人才欲选为己
用才会用那辆低调的马车出宫。
樊令的侍卫来自五湖四海,他们各自有自己的任务,几乎没什么联系,而且谁都怕樊令,一旦被责罚。
无人敢跟樊令求情。
卫陶的举动让曲侍卫心生感激,他暗中送去感谢的目光。
樊令呼吸一重,横着拂袖,随后远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