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秀兰赶紧去签字,手上拿着单据,“护士,那个我妈这情况严重吗?得住多久的院啊。”
“这个你得问医生,我也不清楚。”
话音落,护士调整了一下挂水的速度,转头叫医生过来。
那医生看上去是个矮胖的中年男人,上来便对着张秀兰问,“你是病人的女儿?”
张秀兰赶紧回答道:“我是她儿媳妇。”
医生听罢,皱了皱眉头,看向和这两位穿着完全两个风格的董嘉禾,“那你是?”
“我是她们的朋友。”
医生闻言,眉头皱起来,“赶紧叫患者的子女来,这后面手续还不少,你们是打算自己看护还是请护工。”
张秀兰吓了一跳,赶忙追问道:“那大夫,我妈得住多久?”
医生说:“看情况,我看你们户籍地不在北京,先住一周观察一下,免得你们来回跑。另外,脑梗这个情况治不好,后面拍片子看看脑内血管堵塞情况,后续在决定是吃药还是手术治疗。目前看起来,问题不算大。”
“诶诶,那行,谢谢医生,我们自己看护,自己看护。”
“那先把住院费用预存了,先存五千,转院救护车的费用另外结。”
医生说完话就走,那边又有人在喊他。
妈妈
董嘉禾和杨鸣谦在医院帮忙办手续,上上下下跑了一下午,才算是把一切都安顿好了。他们本来还打算给请个护工,被张秀兰严辞拒绝了,“浪费那钱干啥,夏夏爷爷也是我照顾的,照顾妈没问题。”
董嘉禾没办法,只能往冯老太的卡里冲了五千块钱,没跟张秀兰说。
他们都还有工作缠身,也在医院呆不了太久,一起在医院外面吃了顿饭,便又要赶回去。
再有一周就是年三十,也不知道冯老太她们能否赶在年三十前回去,一家人团团圆圆过个年。
从医院出来,董嘉禾的心有些沉重,尽管她只能算得上一个旁观者,也被那股压抑感压得有些喘不过气来。
杨鸣谦一路跟着她一起走到停车场,等董嘉禾“滴”一声开了车,他立马伸手一拉,长腿一迈,坐进了董嘉禾车子的副驾驶。
“你干嘛?”
杨鸣谦已经拉下安全带,“我打车来的,麻烦小董总送我一程。”
董嘉禾坐进驾驶座,侧头看他,“你故意的。”
杨鸣谦挑了挑眉毛,似乎在说“当然”。
车子驶出医院,这里离市区有将近半个小时的路程,看看时间,正是下班高峰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