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自己又会些什么呢?
这个念头一出来,应岑立刻察觉到了有些不对劲。
他这是在干什么?和别人比较吗?
他唯我独尊地活了二十年,还是第一次生出了这样莫名其妙的心思。
为什么要和别人比?
还是一个从没见过面的人,真是莫名其妙。
应岑觉得自己今天有些奇怪,但他想不明白原因,最后归结于是被那帮亲戚气的,因为心里有事,吃饭的时候一个人喝完了一瓶清酒。
他从小就讨厌父亲各种应酬,每次回来都是醉醺醺的,所以他一直很排斥喝酒,酒量完全没有,因此很快上了头。
不过应岑很了解自己,虽然不能喝,但酒品还可以,喝多了不会耍酒疯,只会乖乖睡觉。
更何况清酒的度数也不高,因此他一直到上车都努力维持着清醒。
等坐到了车上才闭上眼睛想要眯一会儿,只是没控制住,刚一闭眼就睡了过去。
应岑是被渴醒的。
不知是不是房间里暖气里太热的缘故,他的嗓子又干又哑,像一块皲裂的土地,连声音都发不出。
眼皮又沉又重,他花了很长时间才艰难地睁开了眼睛。
眼前一片黑暗,脑海中最后的记忆是在车上。
但如今显然不是车里,应当已经回到了霍家。
他怀里不知抱着什么东西,又热又硬,像是抱了一个巨大的火炉。
应岑下意识想要把怀里的东西推开,然而刚一用力,昏沉的大脑仿佛划过一道闪电,让他瞬间清醒了过来。
手上的触感让他瞬间意识到,他抱着的是一个人。
应岑还没反应过来,头顶的夜灯已经亮了起来。
应岑有些不适应地眯了一下眼睛,还没再次睁开,一杯水已经递到了他的唇边。
水温不热不冷。
应岑本就渴极,也顾不得这杯水是从哪儿来的,直接低头喝了起来。
直到将一杯水喝尽,这才觉得嗓子舒服了些。
昏沉的大脑也因这一杯水而清醒了过来,应岑抬起头,这才发现给自己递水的竟然是霍章柏。
他一直抱着的“火炉”也是霍章柏。
应岑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连忙松开了手。
他似乎抱了霍章柏很久,手心浸满了汗。
霍章柏还穿着刚才吃饭时的衣服,原本熨帖的衬衫被他拽得满是褶皱。
应岑只觉得大脑一片空白。
霍章柏似乎知道他心中所想,放下手中的杯子便开口解释道:“你喝多了,一直抱着我不肯放手。”
他只简单的说了这一句,但已经足够应岑脑补出当时的场景。
他应当是在车上睡着了,霍章柏抱他下来,结果自己耍酒疯抱着他不肯撒手,霍章柏只能把自己抱到他的房间来。
应岑痛苦地闭上眼睛,既不愿再回想昨晚的事,也不知该如何面对现在的情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