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这才?反应过来,李旭放在她脑袋上的手也快速拿走了,抓住大妈另一只伸来抓挠他的手。
大妈两只手都被抓住,想是李旭力气?用得?很大,大妈表情都扭曲了,双臂不断挣扎,且边喊道,“打人了,非礼啦!”
车厢里的人且在讨论江南的故事,有惊骇的,也有习以为常、不以为意的,还有不停感叹竟有二百块谢媒钱的,谁都没想到媒婆大妈会突然动手。
江南站起身,接过媒婆的一条胳膊,冷笑?道,“大妈,您都说了您本人和我这故事里的媒婆不一样,您‘招呼’我想干什么呀?”
媒婆大妈感觉手上的疼轻松了不少,也有心情说话了,“小蹄子你指桑骂槐污蔑我,我教训你怎么了?!”
江南笑?了笑?,示意李旭松手退后,同时手下快速用力向上一拧,将大妈的胳膊反手朝车顶立了起来,逼得?人弯腰直叫唤。
她笑?道,“那?我面?对您的‘教训’,正当防卫应该也没什么的,对吧?”
这形式转变太快,车上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回神后,纷纷围过来,劝起江南,“放过她吧,这么大年纪,要是有个好歹,还不赖你身上?”
江南不为所?动,僵持了一会儿,叫人吃够了教训,才?放过她。
媒婆一脚跌坐在地?上,就开始撒泼耍赖,“我胳膊断了、断了!都来瞧瞧啊,年轻人欺负人了!”
江南被吵得?掏了掏耳朵,笑?眯眯道,“大妈,我还会接骨,您要不要试试?”
说着?,就要俯身去拉媒婆的胳膊,媒婆吓得?抱着?胳膊往后缩,边缩边喊,“杀人啦!”
这场闹剧引来了乘务员和乘警,两位听完事情全经过后。
乘务员一脸头疼的拉起媒婆,“大妈,差不多行?了。您先动的手,您理亏,这胳膊也没事儿,别揪着?不放了啊!”
乘警则是在一旁批评江南,“这位同志,好意提醒也要注意方式方法。”
江南笑?着?应下了。
完事儿后,乘务员和乘警在车厢待了好一会儿,见双方没有再起纠纷的趋势,方才?离开。
江南和大妈互相看了一眼,媒婆白眼都要翻到天上去了,江南仍然笑?眯眯的,抬起手,活动活动了手腕,媒婆吓得?背过身去。
次日一早,媒婆一行?到了目的地?,“哼”了江南一声走了。
江南暗自好笑?。
这时,一位满头银丝,打理的齐齐整整的老太太路过江南身边,低头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会让我儿子去查一查的。”
说完,看了一眼身后一脸严肃的中年男人。
男人冲江南点了点头。
江南站起身,目送二人下车离开。
李旭等?她坐下后,才?仔细问起江南那?个媒婆故事,“姐,你说的那?个媒婆不就是个人贩子,怎么没人抓她?”
宋家夫妻也好奇地?看着?她。
江南叹气?道,“因为界限很模糊,他们?没有违背妇女?同志的意愿,女?方家长亲人也知情,该有的礼节都有,顶多算骗婚、诈骗,而村里人没有法律意识,对执法机关很畏惧,被骗了也不会向公?安局或者派出所?求助,只会要么忍下,要么纠结人找上门打一顿要点儿赔偿就算了,公?安都不知情,又怎么会有人抓他们?。”
“那?些被骗的姑娘也太可怜了。”吴慧跟着?叹气?。
毫无?容身之处,只能再回到那?个泥潭,或者跨进另一个泥潭。
五天四夜的火车除了这一件事儿,再未起波澜。
江南和李旭一身气?味儿地?下了火车,半刻等?不得?,直奔距离学校最近的招待所?,开房、洗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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