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妻子急匆匆的脚步声,张二泉费力的睁开眼,冲妻子咧嘴一笑:回来了。
屋里的壁灯下,张二泉的话平淡而亲切。
待王玲洗漱完毕上了床,张二泉往常一样在她额头上一吻:出去这么长时间,有事?
王玲本来是侧身向着墙睡,见问,转过身来:夜深了,以后再跟你说吧。丈夫顺从的点了点头,关了床头柜上的台灯。
这夜,王玲睡得很透,她太疲乏了。丈夫似乎睡得不是太好,没有了过去一夜连绵不断的轻微鼾声。
清早,王玲悄悄的半倚着床头,不想再睡,也不想马上起床。她双手抱在胸前,半眯缝着眼,昨夜的糖块还没融化掉,不由的回味起迷人的甜味。
微笑漫上了她的脸,人的感情变化往往会出人意外。
物极必反,事不由心,自己竟能从最恨变成跟他上床,上天真会造化弄人!事情可一可二不可三,自己还能再去见他?那可是对不起丈夫!自己就算要罢手,包华奇能勒得住缰绳?
丈夫翻了个身,像是进入了朦胧状态。
他醒来,如何对张二泉说这天自己去干了什么。王玲理不清头绪,丈夫虽然爱极了自己,极尽包容,重回老情人怀抱的事,他还能包容?作为一个男人,妻子做了这样的事,是丈夫最大的耻辱。就是宰相的度量,恐怕也难以宽容。
拔刀相向,血溅五步的事,说生就会生。
王玲不由自已的有些后悔,实在不该一时的鬼迷心窍。后悔药难吃,后悔药也没地方卖呀。
嗐!能拖一时是一时,捱到哪天是哪天。自己作下的自己受,听天由命吧。
王玲决定隐瞒,虽然结婚以后,两口子相濡以沫,无事不可对张二泉说。
心里害怕和丈夫俩人在同床共枕时面对面,王玲轻叹了一声悄悄起了床。
这一天,很平静。
丈夫起床后,匆忙洗漱吃饭就外出了。
丈夫始终劳劳碌碌,拼命劳力的支撑这个家庭。想为家庭的每个成员,提供风雨不侵的广厦。
王玲很有些愧疚,可感情上的事岂能由人?
一连几天,店里家里都很平静,眼看着一切恢复正常。
对包华奇王玲虽然想,想的味可不好受。想极了的时候,她忍不住咬自己的手指,弄得几个手指虚紫烂青。
丈夫现了,心疼的问怎么弄得。
王玲勉强笑着:是搬东西压的。
生活一如既往。门口的公路汽车依旧川流不息,客人们照样成群结队的进店喝酒吃饭。
王玲忙忙碌碌,脸上的阴云慢慢散去。只是细心的人,能现老板娘添了个新习惯,闲暇时,她好眺远望!
事情生了,又岂能毫无波折的回到原点?
一个艳阳高照的中午,包华奇又十分精神的进了店,脸上挂着他那独有的,标志性的,坑死人不抵偿的微笑。
瞬间,王玲感到自己瘫软了。
水过留痕,雁过留声。
随着约会次数的增多,张二泉终于觉察到了。
王玲大步跨进卧室的门,今天她是特意回来早的。
半卧在床上的丈夫抬起了身,不冷不热的问了句:又出去有事?你是走路靠竹竿,是个大盲(忙)人?
王玲嗯了一声,没做解释,洗洗漱漱就上了床。她以为像以往那样敷衍一下,事情冷置以后,丈夫忙于事务就会忘了。
谁知,张二泉对她接二连三的外出晚归,早已动了疑心,只是他不想破坏家的宁静,更不想把王玲想得腌臜。
王玲上床后,按以往的习惯,丈夫嘴唇贴近她的额头想吻一吻。王玲本能的伸出手拦了一下。很少有女人,在和情人偷欢后,而且是销魂荡魄以后,还能在很短的时间内调整好心态,再接受别的异性。除非是生性淫荡的女人,王玲不是,她做不出盗窃豆腐两面光。
张二泉没有勉强,木然的一笑:哦,你累了。
实际上是,他靠近王玲的时候,闻到了异性的气味。之前有过几次,他也微微嗅到过,那是让他心烦意乱的异性气味,浓重的香烟和男子体臭。
他从没多想,对王玲够好的了,人心都是肉长的,她怎么还会再次红杏出墙。
事实就是事实。
从来到内蒙求生存,在最困难的时候,王玲就是独自在外加班,回家也很定时。有时加班需要半夜回来,她都会提前打招呼。在内蒙他们没什么至亲,就是有几个经常走动的关系,也很少见王玲独自在外半夜。
疑心一起,各种疑窦接连浮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