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因为她没忍住打殊途,闹腾出来的动静把他引过来的。
越想她越是紧张,想站起来。
涂殊途按住她,用力道让她噤声。
门外傅长熙似乎等了一会,又开口——他就像在对死囚似的,用森冷无情的语调下了最后通牒。
“涂殊途,你现在给我开门,我还可以给你一个解释机会。你若抵死不从。我立马踹门。”
涂希希:“……”所以你为什么要这个时候过来,马上她就可以听到关键的地方了!
殊途压低了声音,问:“你和他不是一伙的吗?”
涂希希低声回他。
“我和他一伙,我会自己一个人悄悄摸进来吗?!”
殊途轻吐着气,无奈道:“现在怎么办?”
怎么办?当然不能这样坐以待毙,她左右看了下,起身拉开了窗,说:“我先出去躲着。怎么对付傅长熙你看着办。”
正当她爬上窗台,要翻身出去,傅长熙的声音又来了。
“宋家几代巡捕可不是吃素的,你能跑的出去就见鬼了。刘罡,你旁边的人可是我大理寺的,不想跟我作对,就和他一起投降。”
殊途忽然一把将她扯了回去,自己钻进了床底下,朝她做了个手势——你上。
涂希希:“……”她不要。
殊途低声哄她,说:“来不及了。出去了也不一定能跑得了。刘罡,不能对傅长熙动手。他是长亭老侯爷的孙子。”
刘罡低低地应了他一声。
门砰的声音被破开。傅长熙裹挟着夜风一步踏进来,精准地看向了站在他右侧角落里面的刘罡。
“看来我误会了,殊途你好像不是人质呢。”
涂希希看着面前的傅长熙,刚才对着涂殊途蛮横无理,现在面对傅长熙的蛮横无理她忽然懂殊途的无奈了。
“那什么……大人请听我解释。”
傅长熙转身对着刘罡,说:“准了,我听你们解释。在那之前,把灯点了。我要看着你们说话。”
涂希希端坐在床沿,绷住了全身,纹丝不敢动。
傅长熙看自己手下似乎也没有要给自己搬椅子的自觉,自己拖了个椅子在门口坐下,双手一抱,看着他们:“老实说,我之前就在想,刘奇能在江行出事的那晚离开这里,却没有被宋于新发觉,多半背后有因。”
“这个因就是你。”他犹豫了下,问:“你跟踪他?”
刘罡沉默地摇头。
傅长熙思索。
“也是。你要是跟踪他,应该知道那天晚上究竟怎么回事。你知道京兆府的人一直在抓捕你,所以觉得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刘罡点头。
傅长熙坐直身。
“你知道刘奇之前住在这里?”
刘罡迟疑了下才点头。
傅长熙皱眉。
“除了点头和摇头,你不会说话了吗?”
涂希希连忙开口:“他嗓子坏了。说不了几个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