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不给我说一下就买车了,也叫我好去参考参考啊。”
她不再看严涿摊饼,拿了鞋柜上的钥匙就出去了,走到单元楼车库前就看到一辆崭新的天蓝色自行车,28寸大小,有前后座,两个少年人坐刚刚好,只是没山地车看上去那么帅气。
严涿出来,她接过饼,把包递给他,抱着他的腰坐上后座,充满新奇,“你怎么没买辆赛车?”
班里骑车的男生,都是骑赛车。
严涿挑眉:“我买赛车你坐车把?”
“你不是因为我才买的吧。”谢奚桃头往前伸看他侧脸,乖巧眨眨眼:“涿哥我以后再不气你了。”
“呵。”严涿拍她脑壳,“坐好。”
这俩自行车买了将近五年,严涿载着她从北华骑到了璋合,下雨时两人狼狈的挤在上面共用一个雨衣,下雪时严涿下车在厚厚积雪中推车,谢奚桃坐在后座脚滑着积雪给他加油,自行车就在摇摇晃晃的打滑中行进着。
两人到的不晚,璋合一中不硬性规定走读学生上早读,七点半了教室人才到一半。
斜侧方,李欣歌回头看她,有气无力,两个黑眼圈明晃晃挂在眼下,比昨天还夸张,活像是被人吸了精气神,“桃子……”
谢奚桃:“你怎么回事?”
李欣歌朝她撅噘嘴,一脸“你说呢”的表情。
谢奚桃:“……”
她刚要为她这看片后遗症说上几句,就见一直耷拉着脑袋,整个人都软趴趴的李欣歌猛地坐起来,两眼放光,从她的肩侧往后看去,刚才还像一滩烂泥的人现在满血复活。
谢奚桃顿了下,往后看,正对上一双黑魆魆的眼睛,带着尖锐锋利,与她对上。随后他丢了书包,抽开凳子往那一坐,大喇喇的说:“早啊。”
谢奚桃看着他眼角的白色创可贴,点点头,“早。”
严涿听到动静,偏头朝她看了眼。
谢奚桃:“你的水杯呢,早上饼有点咸了。”
严涿:“你的杯呢?”
谢奚桃:“落家了。”
严涿把杯给她,“晚上回去先把水杯放包里。”
“记不住,到家你再说,要不明天我还用……”她正说话,后背有笔戳脊背的动静,一下一下,敲木鱼一般让人难以忽视。
她转头,翟向渺说:“要早读?”
谢奚桃嘴抽了抽,“对。”
“什么早读?”
“看你哪门弱,读什么都可以。”高考都剩一百多天了,学校也不强制性要求每天背什么,都是自己哪个不行,重点背什么,但显然眼前这位不知道自己哪门弱,又或者弱的太平均。
他目光落到她书上,“我生物弱。”
谢奚桃盖上自己的生物书,“然后呢?”
“没拿书。”
“那你背包……”
他拉开斜挎包,放着几卷医用纱布和一瓶功能型饮料,此外竟然什么都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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