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涿唔了下:“你是看不到前面你那霜打了的老姐妹?”
“看到了,她那是破了吧。”
谢奚桃话音刚落,对面李欣歌看到她,木木地走了过?来,睫毛颤了颤,还没说话,眼眶已经红了。
谢奚桃心里一咯噔,跟着李欣歌说:“桃子,我他妈真傻逼啊。”
谢奚桃:“……”
她看了眼严涿,两人沉默对视。
破了,破的还挺厉害。
后面,跟了一路的翟向渺从后门拐进?了教室,严涿悠悠地丢了句“现在傻逼总比永远不傻逼强”,施施然就?教室了。
下课时间走廊来来回回都是人,吃瓜群众似有若无的朝状态明显不对的李欣歌投来好奇眼神。
谢奚桃拽着她,又走去了女生厕所的角落,倏忽想起?来,李欣歌第一次看片后煎熬,两人也是选了这么个地方。她嘴角忍不住抽了下,都挨得住这异样的味道了,还换不来恋爱的酸臭?
谢奚桃:“欣歌,你现在……”
李欣歌:“我傻逼。”
谢奚桃:“这我知道。”
李欣歌抬头看她,眼里带着“你不是该否认并安慰我的眼神”怀疑地看她。
谢奚桃诚恳示意:我做不到。
李欣歌眼里闪过?苦涩,眼眶就?更红了。
谢奚桃赶紧拍拍她肩膀,“我开玩笑开玩笑,别?真哭了啊。”
李欣歌:“你暗示过?我,是不是,很多?次。”
她懂她为什么没有明说,插手点拨可能?会?适得其反,换来她更激烈的否认。
谢奚桃漠然,“欣歌,这种事,只能?你自己体悟。”
无论她暗示,严涿兜底或者翟向渺倒逼,都不如?她自己琢磨透。
“你没接触过?这个,不明白这种事情无可厚非,没必要这么苛责自己,给自己一个成长的机会?。”
“可是我的成长慢了,慢了好多?拍。”李欣歌看着她,眼里露出了慌张,她也是真的害怕了,“我晚了,不是一步,是张哲茂一次次失望转身的好多?步。”
李欣歌眼泪从眼眶里掉出,她说:“黑哲终于不要我了。”
之后的课,李欣歌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度过?的,她看着那个一直空着的座位,盘旋的冷风倒灌进?了豁口?的胸膛,那儿空空,身体空空。
她像游魂一样飘回家里,父母还没下班,她直冲卧室,拉上窗帘打开电脑,昏暗的房间里莹亮的屏幕照着她隐隐发疯的双眸,赤|裸的男女倒映在了眼眸里……
窗外安静空旷,连风声都绕开了此处,屋内闷燥炙热,电脑屏幕已经慢慢变黑。
桌前的少女身体温度像是发了烧的39°半,脑海里充斥的名字将她那根欲断的弦彻底冲毁。
李欣歌感受着身体为他而起?的再也无法?遮掩的灼热,忽地捧脸,崩溃痛哭了起?来。
身体和精神都被一个人征服的时候,她才?发现,青春的本子上没有错题集,她潦草划掉的名字再也写不上去了。
18岁过?了近60天的李欣歌,这一瞬,真的成人了。
璋合一中校门口?,祁知珏的检查表上写零散记着几个名字,是十分钟前给她表的自律部部长写的,祁知珏蹙着眉,想着他说的半小时90,吐了口?粗气,靠着校门又盯起?进?校的人。
眼瞅着身边走过?一个没穿校服裤的女生,心虚狼狈地不敢看她,埋着头想往里冲。祁知珏低着头在表上随便?划拉着,女生当她没注意,迈着步就?赶紧冲进?去了。
祁知珏活动活动脖颈,又直起?身看起?校门口?进?出的人,脑子里过?的是昨晚那套物理卷,有点难度,但还可以应付,这种难度放在源昌市还行,全国的话……“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