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纪应淮想逗逗他,“那私底下可以叫吗,师母?”
身侧半天没反应,过了许久,安立夏才忍着羞“嗯”了一声。
原来老婆孩子热炕头是这么美好的一件事。纪·寡王·应·闷骚纯爱战士·淮感慨地想,他又有些抱歉地望了眼缩在被子里睡的正香的小芸。
对不住啊徒儿,把你变成play里的一环不是我的本意,但你实在是太好用了。
弦月一点点攀上树梢,在乌云间时隐时现。细微的脚步声慢慢向小破屋靠近,三道黑影从暗处现了身。
他们避开了门,这破门虽然没什么防御能力,但效果比绑了铃铛的红线还好,一动就发出老大一声“吱呀”。
留了一个放风的,剩下两人轻松撬开窗户翻进室内,直奔卧房。
房里没窗,漆黑一片。黑影打眼一瞧,面前小床上睡着的,看轮廓像是他们正要抓的那个人。
时间紧,又怕纪应淮突然醒过来,他们没多想,一人捂口鼻一人扛棉被,就这么匆匆地走了。
睡眠质量很好的两位大人啥也没察觉到,一直到清晨鸡鸣,他俩才悠然醒来。
安立夏半撑起身子,困顿地打了个呵欠,朝外看的时候,目光略过光秃秃只剩垫被的小床,都没觉得不对劲。
过了好一会,他才恍然意识到昨天家里多了个娃娃,安立夏着急地推了推纪应淮,“夫君,快醒醒,小芸不见了。”
“嗯?”纪应淮半眯着眼起身,“是不是去上卫生间了?”
安立夏没听懂,疑惑地歪头问他,“卫生间……是什么?”
“哦,没什么,我说她是不是跑去如厕了。”纪应淮连忙改口。
“应该不会吧?”安立夏指着小床,神□□言又止,“这,被子都不见了,她总不能扛着被子去吧。”
纪应淮想起了什么,连忙下床穿鞋,“我出去找找,你别着急。”
昨天夜里又下过雨,地上一片泥泞,小芸若是早上跑出去的,应该会留下脚印。
但,屋前屋后什么都没有。
不知怎地,纪应淮一下子就联想到了昨天林木和汉子说的黑影,他怀疑有人半夜入室把小芸绑走了。
奇怪的是,他们绑小芸干什么?
纪应淮想不通,这些人是想拿他刚收入门的徒儿威胁他吗?这感情基础才培养了一天不到,拿师徒情分勒索也不一定能成功啊,他们就不怕白干这一票吗?
“……”
着实,和泼粪水一样让人无话可说,有种别出心裁的智障美。
就在他摸不着头绪,四下里喊着小芸找徒儿时,不远处传来了一声尖叫。
“来人呐,快抓奸啊!”
与此同时,不知是谁在大喊,说村后的粮仓里有人私通。
这大早上的,昨天骂街今天抓奸,一天比一天热闹。
纪应淮想趁着那边聚集起来的人多,去问问有没有谁见着他家小姑娘。刚凑过去,却发现好些人用怜悯的目光瞧着自己。
“耶咦?”
这,咋了,这么看着他做甚?
有人见他那迷茫的样子,好心告诉他,“纪老爷,你夫人和人厮混被发现了,就在那粮仓里头,你快去看看吧。”
“……?”纪应淮一时间有些质疑世界的真实性,他夫人,安立夏刚和他一块起来,难道他还有别的夫人吗?
他顾不得解释,连忙往家里跑。
看热闹的村民目送他的背影离开,一边叹气一边摇头。都说纪幺和夫人情深意笃,出了这样的事,老幺怕是要发疯。
这急匆匆,不会是怒火攻心,要回去抄家伙吧?
对此一无所知的安立夏正站在屋内,盯着窗户回忆,自己昨晚关窗到底关严实了没。
他分明记得这窗框是歪的,怎么关都会留一条缝,可今日却关的严丝合缝。
好生怪异。
“立夏。”纪应淮进屋,看到他好端端地待着,松了口气。
他跑得太急,一时间有些喘,安立夏连忙上前帮他顺气,“夫君,出什么事了?”
“随我去粮仓,我怀疑小芸被歹人坑害了。”
安立夏登时着急起来,“夫君,那还等什么,快走呀。”
粮仓前头已经围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的,都等着看好戏。人多口杂,那谣言也越传越离谱,已经从一开始的纪夫人私通,变成了纪夫人勾搭有妇之夫去粮仓苟合。
村民们将信将疑。他们中的大多数都在纪应淮那免费看过诊,受了纪家的恩,有的还见过安立夏,觉得他看着清清冷冷、无欲无求,站那像个下凡的仙人,应该是做不出这样的事的。
他都和纪应淮成亲了,这村里哪有比纪应淮更好的男儿郎?人家以后的日子好着呢,怎么想都没必要勾搭。再说了,私通那可是要浸猪笼的。
“让一让,让一让,”人群从中间散开,“纪老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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