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蛰的心口漏跳了一拍,平静地说道:“还能和谁,我这不是在和你说话吗?”
容九掐着惊蛰的脸,将人给转了过来。
惊蛰很认真地看着容九。
容九的眉梢有着少许暴躁,冷酷的戾气被压着,只听得男人克制而压抑的声音:“你可别妄想后悔。”
只是随口带出来的一个词,容九就这般敏锐。
惊蛰其实都没发觉自己说话里的用词漏洞,尴尬地摸了摸脸,垂下眼眸:“我哪里会后悔,是容九不要后悔才是。”
“我为何后悔?”
惊蛰:“我是男人,甚至不算个男人。又没钱,没权,给不了你太多富裕的东西。还是个太监,一辈子如无意外,都出不了宫,这么说来,你岂非亏了?”
容九捂着嘴,不说话。
怎能说呢?
惊蛰嘴里的这些残缺,在于容九,却是另外不同的着重点。
是男人,还是女人,对容九来说都不重要。在那么多人之前,不管是谁都引不起他的欲望,那岂非说明,吸引他本身的,乃是惊蛰这个人。
没钱没权……这辈子能比容九还有权势的人,着实没有。多一点钱财权势和少一点,根本毫无差别。
至于后者,哈,都快让人笑出声来。
一辈子留在皇宫难道不是什么值得高兴的事吗?
容九的大手落在惊蛰的腰腹上,这具瘦削的身体,不管内里是什么模样,都轻易能点燃他的兴趣。
惊蛰一直很瑟缩,对于自己地身体。
就算是再和容九亲密接触时,他对于这件事还是耿耿于怀,异常敏感。
容九特地让人去查过。
本朝的宦官,入宫后的宫刑,并非去除整个阴具,而是摘除两颗小球,如此一来,也会让人失去孕育后代的能力。当然,如此行事后,也自然没有了欲望。
不过没有欲望,不代表完全没有感觉。
惊蛰羞耻于袒露身体,只是他不知的是,容九反倒是因为那可怜的物什失去了活力,而激发起某种异样的趣味。
容九不说话的时间着实太长,让惊蛰有些心慌。
他往前凑了凑,低声说:“你真的后悔了?”他的声音有些许忐忑和不安,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容九,带着点湿漉漉的水汽。
容九摸了摸惊蛰的脸,强行压下眼底翻腾的恶欲:“惊蛰既能问出这句话……”他的大手,从腰腹的位置往上,按在了惊蛰的心口。
“那是嫌我平日做得少了?”
男人挑起了眉,漂亮的脸上似笑非笑。
“是我之错。”他慢悠悠地将想跑的惊蛰按下,慢条斯理地压住他的手腕,“放心,我绝对会让惊蛰再说不出这话。”
惊蛰欲哭无泪,欲跑不得。
不行不行不行,哇,别扒他衣服!
…
惊蛰好几日都是微弓着腰做事,云奎和慧平看到了也没问,谷生却是好奇,在一日休息时重重地拍了一记惊蛰的后背,刚想问话,却见惊蛰惊颤了一下身体,转身恼怒地瞪他。
他的手护在身前,显然是一种不知要不要往上挪的奇怪动作。
谷生:“惊蛰,你到底怎么了?可莫要生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