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璟肆出宫,直接回了典狱司,一直到酉时过半,才跨出典狱司的大门。
落日西沉,最后一缕余晖散尽,承安王府四处掌灯。
陆璟肆刚迈进府门,福临便迎上来,低声道,“王爷,王妃今日去祭拜了佩兰,回来后情绪不好,现下正一人独自在主院水亭内。”
陆璟肆眉梢清冷,瞥了福临一眼。
福临眼观鼻鼻观心,说完这话,便没再继续开口。
年轻小夫妻俩,妻子心绪不佳,做丈夫的多关切关切也是应当。
福临以前侍奉过长公主,自是见过长公主与陆驸马是如何恩爱相处的。
可现下看承安王。。。
陆璟肆没理他这话,径直往书房去,“备膳。”
福临不敢再劝,连忙让手底下的仆从手脚麻利点。
陆璟肆用过晚膳,又在书房里看了会儿书,直至戌时过半,他才起身往正屋方向走。
福临小心掌着灯,须臾,听到主子的声音响起。
“王妃还在水亭?”
“启禀王爷,应是的,适才听闻泽兰让小厨房为王妃准备解酒汤。”
“解酒汤?她饮酒了?”
“是。”
陆璟肆脚步一转,往水亭去。
今夜月色朗朗,时节正好,水亭旁的荷花开了几支,在月光下,清丽脱俗,别有一番风姿。
泽兰守在水亭内,轻声问道,“王妃,已经戌时,可要回正屋?”
苏珞浅一身杏白色纱裙,纤指轻捏着杯盏,眼尾被酒意侵染,且娇且媚,音色酥软,“不。。。不回,再喝点。”
她就坐在石凳上,但身子摇摇晃晃的,泽兰眼见着她将将要摔倒,连忙上前。
哪知她还没来得及靠近,便瞥见身侧有一道颀长身影晃过。
须臾之间,陆璟肆已经大步来到苏珞浅身边,长臂一捞,将苏珞浅稳稳当当纳入怀里。
泽兰见状,连忙福身行礼,“王爷。”
水亭里萦绕着淡淡的青梅酒香,混着女子身上自带的清甜,陆璟肆剑眉微蹙,“王妃这是喝了多少?”
泽兰交握着的手紧张地掐着,小心答道,“没。。。就一小壶。”
陆璟肆眼锋微错,扫了眼石桌上那快空了的小酒坛。
冷声道,“下去。”
泽兰慌里慌张地行了个礼,连忙出了水亭。
王妃啊。。。
瞒不住,您可千万别醉得不省人事。
苏珞浅趴在陆璟肆怀里,醉意朦胧,微撩起眼皮望着泽兰离开的背影。
“。。。嗯。。。怎么走了?”
陆璟肆将人稍稍松开些,长指扣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仰头,“可还能自己走?”
苏珞浅双眸迷蒙,脸颊似染了胭脂一般,绯红娇憨。
她倏地轻笑起来,唇角微勾,弧度动人,“。。。哦、泽兰没走。。。泽兰在这儿。。。”
陆璟肆,“。。。。。。”
男人脸沉得不像话,正要撤开,冷不丁被她抬手抱住。
苏珞浅脑袋埋在他怀里,蹭了蹭,“。。。再、喝点。。。就一点点。。。”
女子的清香越发清晰地钻入他鼻尖,一同而来的,还有怀里那如折柳的腰、以及浑软得不像话的雪腻酥香。
陆璟肆眉眼微沉,语含威胁,“苏、珞、浅。”
第25章陆璟肆,要尝尝吗
可苏珞浅清醒时就不怕他,更遑论此刻已经醉了七八分。
她直接拉住他,在他怀里抬起头。
那双被酒气蕴染的杏眸像是带了钩子一般,带着微醺的媚意。
陆璟肆垂眸,望进她眼底。
须臾,喉结轻滚。
听到她迷离细碎着开口,“。。。陆璟肆?”
苏珞浅低低婉转地笑开,“真的是陆璟肆。。。”
她身子不稳,一手拽住他的衣袍,一手去拿石桌上的酒壶,歪歪扭扭地倒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