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恐发作,自杀倾向,妈,你当时怎么和我说的?”
“你说林三七在学校拿刀伤了人,被记了过才送进去管制,可是我刚才托朋友查过了,档案上清清白白。“
“你骗我。”
轻轻一句,林濯绝望地看着自己的母亲,那样一双生疏的双眸似乎掺杂了许多复杂的情绪,他的手都在发抖,呼吸不断加粗,似乎在强忍住自己的情绪。
他狠狠攥着拳,看着面前无措的母亲。
林语书无措地往后退了一步,高跟鞋发出清脆的声音,她冷笑一声。
“我能怎么办?你告诉我,我能怎么办?她就是厌学,每个小孩都会经历这些的,而且那个管制所我是经过调查的,虽然是一家私人机构但是很可靠的,据说,据说每一个出来的孩子都会变得很听话很懂事,热爱学习。“
“我是为了她好啊!我是她姑姑!我能害她吗!”
林濯冷笑一声,他扯着嘴角,慢慢站了起来。
“你还知道你是她姑姑,学习就有那么重要吗?就比她的幸福,快乐,健康还要重要是吗?学习不好怎么了?”
面对一句又一句质问,林语书哑口无言,她脸色逐渐苍白,直到最后一句落下。
“如果你真的问心无愧,就不会骗我,骗我她持刀伤人。”
“妈,其实你心里一直都清楚,清楚一切。”
他眼中落下一滴滚烫泪水,单手指着林语书,泪水落在那块腕表上。
“可你还要那么做,我真得,真得不知道你心里怎么想的。”
谈谈
后来,林语书还是妥协了,身为一名精英律师,她向来能言善辩,始终没有承认过自己的错误。而出于她是长辈,林三七后来也从来没有追究过那件事情。
慢慢的,那似乎就隐瞒在每个人心里,成为一件不可追溯的往事。
林濯手指颤抖,看着落地窗外将要升起的太阳,新的一天即将来临,曼哈顿悬日远比此刻眼前的朝阳瑰丽绚烂,但他应该再也看不到了。
公寓
林三七睡得很好,白皙的脸就这么贴在柔软的被子上,她眯着眼睛看着透过窗帘照在脚踝上的那缕阳光,脸上挂了笑,从衣柜里翻了一件辛君知宽大的白色衬衫,罩在那件棉麻长裙外,踩着棉拖,看着正在厨房做饭的男人。
她静静地看着他,眼神闪烁,缓缓开口:“你不用上课吗?”
辛君知指着沙发上刚刚晾干的校服,手上拿着早餐,回眸看着她身上那件宽大的衬衫,指尖颤抖,喉结缓缓滚动,声音有些哑。
“今天周日,校服给你洗好了,你手机在茶几上,昨天忘记告诉你了。”
他顿了顿,撑在桌子上掀起眼皮注视着她。
“我替你接了个电话,林濯的,这段时间你跟着我,我会送你去集训,他和我说你很喜欢画画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