蝉月:“奴婢知晓的,也就是跟您说一说。”
莹姐儿自然也是听见了的,十分苦恼,问折绾,“我该怎么安慰阿娘呢?”
折绾握着她的手写字,“你父亲会哄好你阿娘的,你不用管。”
莹姐儿瞬间高兴起来,“是哦。每次阿娘生气的去信,收到阿爹信的时候就笑了。”
折绾:“是这个道理。”
莹姐儿很快就学会了字,还玩折绾的胭脂水粉。折绾没有制止她,只是在她回去之前把她洗干净了才送。
她道:“明日重阳,到时候你跟雁雁就能一块爬山了。”
莹姐儿彻底不见了烦忧,“我好想雁雁姐姐啊!”
她刚说完,川哥儿就回来了。莹姐儿过去跟他拉钩,“到时候你要跟阿隼哥哥一块跑赢升哥儿,他竟然看不起我。”
升哥儿说女子头发长见识短,她气得一天没有跟他说话。
川哥儿犹豫着点头答应了,“我跑得赢他的。”
他虽然记性不如升哥儿,但是跑得很快。
莹姐儿满意走了。刕鹤春也很满意,“自小我就习武就比三弟厉害。”
他鼓励川哥儿,“你明日要好好跑,一定能跑赢升哥儿,就跟我跑赢你三叔一般。”
川哥儿却紧张起来,他害怕自己跑不赢。他不由自主的看向母亲,想让她帮着说几句,但发现母亲不知不觉间离他们很远。
她听不见他们说话。他垂下头,不知道该要如何是好。
折绾晚间便发现川哥儿很是不对劲,又闷上了。她手顿了顿,还是看向刕鹤春,“你又说了什么?”
刕鹤春诧异,“什么说了什么?”
折绾瞧了一眼川哥儿,他依旧低着头,但过了一会,还是忐忑的抬起了头。
“父亲。”
他惶恐说,“我……我可能跑不赢。”
刕鹤春正喝下一杯酒,闻言皱眉,“为何跑不赢?”
川哥儿:“我,我是说,我可能会输。”
刕鹤春:“那就等你输了再说。”
“男子汉大丈夫,哪里能提前说败。”
他自小就不是这般的。川哥儿到底是像了谁。
折绾一直默不作声,认认真真吃完了饭去消食,刕鹤春则去教儿子如何稳住心神拿下胜仗,直说得嘴巴干涸,最后连连摇头,“你到底像了谁?我看啊,还是你身边的妈妈有问题,等你再大一些,我就将她送出去,到时候即便是你外祖母和母亲也不好说什么了。”
川哥儿不敢出声,但回去的时候却没要于妈妈帮着洗脚。他自己脱了鞋子,一脚的汗。
刕鹤春晚间洗完澡发现折绾也在一边泡脚,他很快就发现她的脚也染了指甲。
他啧啧称奇,“你这个人……变得还挺快的。”
刚嫁过来的时候可是不施粉黛。
但重阳那日,她一个人周旋在夫人们之间,谁家都能说上几句话的时候,他倒是肯定了她的变化是好的。
“你看起来聪慧多了。”
他如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