炸开的枪声,快要震碎我的耳膜,我吓得捂住了耳朵。
待我再睁开眼,于一片弥漫的硝烟中,我看到盛怀翊大步向我走来,他随手脱下外衣,披到我的身上,将我紧紧抱在怀里。
我过往的记忆被拉回到他上次在巷子里救我那次,他也是以这样叫人意想不到的姿态出现在我的面前,救我于水火,甚至不惜用枪,将我从他人的魔爪中拉出来。
我缩在盛怀翊的怀里,没有想到他的身份,也没有想到他和靠山之间的恩怨,甚至没有想到我作为沈修延的情妇却靠在别的男人的怀里是否合适,放肆的抓紧这根仿佛是我救命稻草一样的男人,嗅着属于他身上清冽干燥的烟草味道,狂动的心跳,渐渐趋于平静。
越哥被那一枪子打的吱哇乱叫,裤裆那里流出来的血,打湿了整条裤子,血液顺着大腿根往下淌,他呼哧呼哧的大口喘气,青白的脸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掉,连唇际因为疼都失了血色。
越哥用一条干毛巾捂住下体,在两个手下的搀扶下,重新坐回到椅子上,他顾不上管其他,招呼手下赶紧送他去医院,不然他传宗接代的家伙事儿,成了一滩肉糜不算,他后半辈子都得做太监。
手下赶紧跑到外面准备启动车子带越哥去医院,却不想外面围满了盛怀翊匆匆赶来的手下,个个都是人高马大、训练有素的黑衣保镖。
手下又折回来,声音近乎破音,喊道:“不行啊越哥,我们被包围了啊!”
越哥一下子就吓软了腿。
待反应过来外面都是盛怀翊的人,他顾不上疼,和盛怀翊说:“拿人钱财、替人消灾,我这也是替人办事儿,盛总,都是道上混的人,您不能坏了最起码的规矩,您就算是想救人,也得守着规矩不是?何况,这娘们是太子爷的人,您出手,师出无名啊!”
“她是我的女人!”盛怀翊直接驳斥了越哥的话,而后冷笑道:“规矩?嗬,在东三省的地界上,我盛怀翊就是规矩!”
越哥被搞得云里雾里,说我是靠山的人,还不怕死的问盛怀翊说:“怎么盛总没有洁癖吗?还是说盛总喜欢抢女人玩?如果是这样的话,只要您把这个小娘们给我留下,滨江城的女人随便您选,我宋老六买单!”
越哥以为自己在和盛怀翊谈判,不想他的话,直接触怒了盛怀翊。
“我看你他妈是活腻歪了!”
盛怀翊举起枪,再次朝越哥的大腿扣下扳机,“砰”的一声响,越哥疼的大叫,直接从椅子上滚到了地上。
盛怀翊杀红了眼,下手足够狠,迸出来的血点子溅的到处都是,我的脸上还飞溅过来了炸开的皮肉,一股血腥味儿,我吓得赶紧闭上了眼睛。
越哥作为这群混子的头目,他倒了,其他的混子,看到眼前的阵势,纷纷吓软了腿,齐刷刷的跪到地上,朝盛怀翊磕头作揖,说他们不知道我是盛怀翊的女人,有眼无珠,会做出来伤害我的事情,都是受了越哥的指使,求盛怀翊饶他们一条狗命。
盛怀翊没有过多的去理会这群求饶的狗腿子,他看到木橛子上面殷红的血,像是长了眼睛一样瞪着他,他目光一凛,表情更加阴鸷可怕。
他伸手拉紧外衣,抱着我,大步往外面走,离开前,他撂下话:“听清楚,岳绫是我盛怀翊的女人,你们招惹她,就是和我盛怀翊过不去!这笔账,回头再和你们算!你们最好祈求我的女人没有事儿,不然,我会让你们知道,惹了我盛怀翊是什么下场!”
盛怀翊带着我走出了那扇锈迹斑驳的大铁门,他对门口守着的一个黑衣男子说“你处理”后,抱着我,上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盛怀翊把我抱上车,我蜷缩在他的臂弯里,还没有从刚才的惊吓中回过神儿。
下面被摩擦那种肿胀感和火辣辣的疼,灼着我的内里,即便是获救了,我依旧疼的不住额头和后背冒汗,这种粗粝的疼,是和性-交时不一样的疼,甚至也不是性-虐时带给我的那种疼,这就像是钻头凿开岩石,即便岩石再如何坚硬,也会被钻头粉碎,直到一方至死,才方休!
车子从崎岖的山路往市里行驶,窗外此刻夕阳西下,大片残褪的晚霞挂在天边,如艺术家手中的画笔,在纸上渲染出大片橘红。
我被盛怀翊抱在他的腿上,从车窗投射过来的晚霞,照在他冷漠坚毅的脸上,我默默注视着他此刻眉头皱紧的神情,脑子里混沌一片。
这是他第三次救我,而且三次都用了枪,以我此生都不可能碰到的场景,就那样闯进我的世界,在一片炸开的硝烟中,烙下属于他带给我的记忆。
晚霞浮动的光影在盛怀翊的脸上掠过,他抬手,拂过我汗湿的额头,把纠缠在我脸上的发丝,一缕一缕的掖到耳后。
面对盛怀翊温柔的动作,我很想问他为什么会突然出现,也想问他上次闹得那么不愉快,为什么还要救我?
上次我的拒绝,惹怒了他,我想,我这辈子都不可能再见到他了,即便是见到他,也是我和靠山站在统一战线,与他站在势不两立的两端,以对手甚至是仇敌的姿态,冷眼相对。
不想,即便是我说了那么难听的话,让他男性尊严受到了折辱,今时今日,他还是像上次一样,神祇一般的出现,把我带离地狱,救我于危难之间!
我正失神,感觉到一只手,探到我的腿间,试图分开我此刻合并的腿。我有所反应,本能的拒绝,夹住双腿,说什么也不肯让盛怀翊分开我的腿。
见我抗拒,盛怀翊不由得冷下脸,命令我分开,让我老实点儿,甚至手上的力道也不自觉重了一些。
“疼!”
本就被木橛子折磨的半死,木橛子上面沾了血,定是撕开了下阴,盛怀翊这么一摸,很疼,我忍不住叫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