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暖把每道菜的第一口都夹给了褚良生,褚良生也很是受用,这一切落在褚临的眼里却越觉得神奇。
宫玉暖吃得差不多了,拿起手帕擦了擦嘴,褚良生盯着她笑,眉眼温和的样子似乎真的入目无别人。
见她擦得随意,又重新将她的手轻轻拿了过来,用刚刚浸过温水又拧干的帕子帮她擦手。
宫玉暖就静静地看着他一个一个指节的帮自己擦拭,又看到他在帮自己擦左手的时候顿住的指尖轻轻挠了挠她还缠着绷带的掌心。
宫玉暖好奇地抬头看他,褚良生却皱着眉怜惜地看着她的手心,然后抬头看着她,“还疼吗?”
宫玉暖有些震惊,因为她能清楚地看到褚良生看她的眼里带有心疼,这样一个人,居然看她的眼里带有这么明显的心疼。
“怎么不说话?”
褚良生看着宫玉暖的表情愣愣的,捏了捏她的手指,捏完似乎又有些后悔。
宫玉暖缓过神来,立马做出委屈的表情,“可疼可疼了,你都不知道,我流了多少血!”
褚良生眉头皱得越深,盯着她的绷带,“为何这么多天了还不见好?”
宫玉暖在心底回答,“当然是因为天天都得划一刀!褚良生,我为你付出了太多!”
当然只能在心底回答,开口又是另一副样子。
宫玉暖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哎,可能是作孽做多了,老天爷都看不下去了,想着总得让宫玉暖吃吃苦头吧?”
褚良生不满地瞪她一眼,似乎在埋怨她一样,语气都冷了不少,可还是能听出后面藏着的心疼。
“都说了别再说这种话,不好。”
宫玉暖摸了摸鼻子,没想过他还有这些忌讳,“知道了知道了,你还怪讲究喃。”
褚良生又瞪了她一眼,用手轻轻在她绷带上扫了扫,宫玉暖顿时一哆嗦,就是这种隔着纱布的痒意,轻如羽毛拂过,却勾得宫玉暖的心痒痒的。
宫玉暖收了手,语气都结巴了些,“干…干嘛?”
褚良生看了看那只收回的手,又对上宫玉暖的眼睛,“真的不要和我说说是怎么弄的吗?”
宫玉暖小声嘀咕,“不是和你说了吗,是刀划的呀。”
褚良生叹了口气,“那小公主能告诉我是谁划的,为什么划吗?”
宫玉暖有些莫名地看向他,“我都说过啦,我自己划的。”
褚良生听到这个答案皱了皱眉,真是她自己划的?见她不想回答自己第二个问题,斟酌了下,还是忍不住问了,“不小心划的?”
宫玉暖摇了摇头,“不是哦,我是故意划的。”
就这样一问一答,可是褚良生明显感觉到宫玉暖并不想告诉她缘由,和她对视了好一会儿,才勉强笑了笑,眼里多了两分落寞,果然,她并不相信自己。
“好。”
既然她不想说,那就不问了吧。
褚良生说完这个好字就转过头没再和宫玉暖说话了,宫玉暖时不时看他一眼,现他的注意力都在歌舞上。
宫玉暖想着他不会因为自己没告诉他原因就生气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