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暖时不时看看宫苑,又时不时看看两位姐姐。一会儿看宫里衫与她的夫君琴瑟和鸣,一会儿看宫橙澜把褚临惹得生气又眼巴巴去哄。
宫橙澜与褚临婚期将近,宫玉暖陪她的时间也变多了。褚良生自然天天跟着宫玉暖,褚临难得愿意好声好气与他说话,褚良生竟然也奇迹般的耐心。
就在大婚前15天,宫橙澜独自外出打猎,说是给褚临打七彩雁,用它的羽毛给褚临做个锦囊。
宫人本来要跟从,偏偏被她拦了下来,谁也没想到宫橙澜偏偏就在这次打猎中出了事。
一支毒箭穿肩,宫橙澜紧紧抓着七彩雁,凭着最后的力气回了营帐。
宫玉暖本来也是跟来看看,实在虫子太多,宫玉暖有些忍不了,就拉着褚良生在营帐里坐着等她。
褚临也在这里面,却没有心思与他们搭腔,一双眼睛紧紧盯着外面,后来实在着急,就站在营帐外等着。
直到看到一抹黑色的身影骑着马来,高兴地急忙上前迎接,却在她倒下那一刻彻底慌了神。
“怎么了?阿澜!?你怎么了?”褚临有些不知所措,看着她肩上的肩晕出一道黑血,心里没来由得慌乱,明明她以前也经常受伤,可这次偏偏觉得不一样。
“快派人去狩猎场抓人,他受了我一箭,跑不远。”宫橙澜脸色苍白用最后的力气说出这句话,然后逐渐没了力气。
宫玉暖刚好听到这句话,派人去了猎场,立马叫人把宫橙澜扶进去躺着,赶忙叫了太医。
太医把脉之后脸色苍白,浑身颤抖,“二公主这是,这是中了毒,毒已经入了心脉,恐怕,恐怕难以平安。”
宫玉暖难得怒,用手指着太医,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威严,“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可知说这话是要杀头的!”
太医跪伏在地上,身子忍不住颤抖,实话实说是错,说得不让人满意也是错。
褚临在听到太医的话的时候双腿一软,浑身没了力气,无力地向前倒下,眼泪止不住地流。
宫玉暖努力稳住心绪,让人将褚临扶起坐在一旁,自己想着办法。
说实话,褚良生对宫橙澜受不受伤实在不关心,她就算死了自己也没觉得有什么,可是偏偏宫玉暖这副样子,自己的心也跟着提起来。
宫玉暖眸光一闪,去营帐外叫来了红衣,“红衣,去冰窖把绫华花熬了药端来吧,记得把颜色变一变,血腥味也压一压。”
是的,当初宫玉暖之所以看到绫华花这么惊讶就是因为她的这朵绫华花并非三瓣,而是四瓣。
而那最后一瓣,是她最后的退路,可是这个时候她竟然觉得,这条退路比不上至亲之人的性命,尽管这个至亲与她本身无关。
宫玉暖回到营内看着褚临那副样子,自己也同情起来,平和心态安慰着褚临,让他不要太过担忧,自己已经想到办法。
褚临根本不相信宫玉暖,连太医都无药可治,她能有什么办法?
褚临只当她是在睁眼说瞎话,一时间又气又恼。
“你有什么办法!?你难道有能让人起死回生的本事?”
褚良生不喜欢别人对宫玉暖吼,自己不行,别人更不行。
“你再大声点儿我能现在就让她死。”褚良生目光幽暗,情绪晦涩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