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玉暖拉了拉他,示意他没关系,褚良生却只是执着地盯着褚临,眼里带着浓浓的杀意。
褚临拉着宫橙澜的手忍不住颤抖,眼泪止不住地流。
“怪我,都怪我,她是为我打的七彩雁,我就该拦着她的!我就该拦着她!她回来时,还一直紧紧抓着,她也是个傻的。”
宫玉暖还叫来了张太医,张太医也神色凝重,只悄悄告诉宫玉暖唯有绫华花可解。
宫玉暖知道自己赌对了,反而放了心,点了点头,“您帮她扎扎针吧?至少这样让人安心些。”
宫玉暖口中的那个人无疑就是褚临。
张太医听了宫玉暖的话,扎针虽然作用微小,但也并不是毫无用处,至少褚临现下安静了下来。
褚临看着一动不动的宫程澜像是丢了魂一般,顿时没了以前的风采。
南成国的天之骄子竟然有这么一面,宫玉暖顿时也百感交集,五味杂陈地看着褚临。
褚良生皱了皱眉,慢慢移到宫玉暖眼前,挡住她的视线。
宫玉暖一愣,难得严肃地看着他,语气有些惊讶,“都这个时候了,不会还吃醋吧?”
褚良生握住她的手垂了垂眸,他对除了宫玉暖以外生的事都并无感觉,现在也是。
“忍不住。”
宫玉暖叹了口气,心中担心着宫橙澜,虽说绫华花可解,可谁能在猎场行凶杀人?
红衣和银刀都去了,也不知道情况如何。
银刀还在为没跟上宫橙澜懊悔,可等找到凶手的时候只剩一具尸体,两人相视一眼,将尸体带了回去。
褚临知道只剩一具尸体,眼里袭过浓烈的恨,恨不得将他碎尸万段。
宫玉暖和褚良生也去了,凶手是服毒自尽的,而褚良生和褚临看到凶手脖子上的印记时,短暂地相视了一眼,两人却是截然不同的反应。
褚良生冷冷一笑,似乎是嘲讽,是讥笑。而褚临嘴唇有些泛白,出了一身冷汗,脸色也不好看。
“你亲爱的父皇做的,这印记,是南成国虎猎营的标志,虎猎营一共就九个人,专门派他过来,看来是想让宫橙澜死得透一些啊。”
褚临怎么可能不知道褚良生的意思,虎猎营只有他的父皇才能调动,一旦出手,从来没有不成功的。
怪不得,怪不得他能混进猎场,怪不得他能一击必中。
褚临不相信,他这个父皇居然能心狠手辣到这种地步,即使宫橙澜是他即将成亲的对象。
“褚三皇子,你也只是局中的棋子啊。”褚良生觉得有些好笑,从小褚临就万千宠爱于一身,自己门庭冷落,可到底有什么差别呢?
只要有利可图,帝王哪会在乎那么多?
褚临没法思考,他的父皇能派出虎猎营的人来就不怕被他们现,他在警告他,也在逼他,逼他做选择。
宫玉暖皱了皱眉,她不参加这些政治权谋,只知道眼前的人害了自己的姐姐,而背后的凶手,是南成国的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