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乘坐另一部电梯到达26楼,发现门口空荡荡,哪有什么人。
自己又没带钥匙,摁了半天门铃没人开。
眉宇间渐渐染上一股戾气,罕见地有了后悔之意。
明知道她胆小,像只小白兔,跟她置什么气。
只要她能够待在自己身边,何必贪心。
秦寒玖站在门前,语气低沉:“安安,开门好不好?”
“我下次不逼你了,你开开门,我听你好好谈,你想怎么样都依你。”
“乖安安,别生我气。”
“你开门,打我也行。”
“别生我气好不好?”
……
门内依旧安静,秦寒玖伸手摸着门把,眉头一皱。
眸色不明地看着指尖的灰尘,很淡,近乎没有。
但对于洁癖的他来说,感官会被无限放大。
掏出帕子一遍一遍狠狠擦拭。
狭长的桃花眼半阖,眼底柔情如潮水般退却,染上一抹嘲讽和幽暗。
她骗他!
又跑了!
所以他刚刚在做什么?
是对着一扇空无一人的门,说了半个小时服软的话。
这半个小时,足够人跑很远很远……
多讽刺。
手下动作机械重复,直到手指被磨红仍旧没有停止。
他需要水,
需要消毒液,
需要——她。
需要的每一样都不在身边,眼角染上红色,白皙的手背仿佛溢出浓稠滚烫的鲜血,眼前是漫天的红。
高大俊逸的男人,低垂着头,下颌紧绷,浑身冒着阴冷的黑气,走廊灯光投射在地上的影子,像一只黑色的巨兽。
要吞噬一切。
捉回来,打断腿,囚禁起来。
软软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小叔,没带钥匙。”
猛然转身,暗沉的眸子在看到灯光下站着的人时,陡然一缩,带着点点不可置信。
手中的帕子丢在地上,上前将她拥入怀中,力道大的出奇。
双臂不断缩紧,声音低哑:“去哪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