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每一次相见,却觉得他从出生起,就没有这样的甜蜜过。每一次离别,都没有这样的依恋过。
直到现在,他已经分不清,再后来的夜半私会,是为了自己的野心,还是为了自己最纯粹的内心了。
他渴望见她。
看着她水光潋滟却又清澈如泉的眸子,看着她永远只插一支钗子的乌云堆叠,看着她似乎随时都吹弹得破的脸颊,就觉得那些滔天的野心,都似乎化作了一缕春风。
拥住她,仿佛便是他的全部。
皇甫敬轩甩了甩头,叹息了一声:“该走了,等侍卫换了班,就不方便。”
“啊,这么快!”秦可儿掩住唇。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兮”他拖长了语调,在她的耳畔说。
“嗯,是。”秦可儿很干脆地承认。
“记得想我。”皇甫敬轩把衣服整理好,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回过头来交代了一句,“如果父皇问你对几个皇子的观感如何,记得”
秦可儿愣了一下,才觉得一盆冰水,从头浇到了脚。
皇甫敬轩所谓的“想念”,原来也带着赤裸的功利目的。
她怔怔地看向皇甫敬轩,眼睛里的热望,似乎一下子失去了燃起的火焰,成了一潭死寂的湖水。心脏渐渐地冰冷,“嗤溜”一声,像是一块冰落进了滚水,有一种尖锐的疼痛,渐渐地经由每一根毛细血管,抵达神经的末梢。
这个认知,让她痛彻心肺。
皇甫敬轩没有注意,走到窗口的时候才回头看了她一眼:“可儿,我走了。”
秦可儿轻轻地“嗯”了一声,披上外衫,却只管看着窗棂出神。
交好皇子
第二天,秦可儿才知道大军凯旋的消息。皇甫敬轩果然才回来,第一个就来看望她,也许该知足了吧?
“皇子之尊,也要率军出征吗?”秦可儿纳闷地问。
“除了太子以外,每位皇子都要以军功封王。”紫莞解释,“三皇子殿下虽然年轻,却每战身先士卒,因而很得士兵们的爱戴。”
“哦。”秦可儿点了点头。
“主子若不想被旁人踩下去,对这些皇子们的事,也总该心里有个数。如今各位主子都与皇子们关系密切,也是为了”
紫莞没有说完,秦可儿却已经心领神会。
皇帝近来频传太医,不用明说,也知道皇帝的健康状况堪优。所以人人都在找靠山,以求自己的退路。
只有秦可儿仍在懵懂之中,不明所以。
“最近…皇上对三皇子多有嘉勉。”紫莞意味深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