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于砷默了默:“牵一发动全身,离婚不容易。”
这是一个很?客观的问题,相信狡猾如靳宏峻也不会愿意?叶如之分走自己的财产。
所谓豪门深似海,这个时候就能体现得淋漓尽致。
事实上,靳于砷到最后也没告诉叶如之有关靳宏峻的事情。
因为他悟了,以叶如之的能力,想要知道这些事情并不难。就算知道了,结果无非两个:要么离婚,要么瞎几把过。但这都与他无关。那是成年人的事情,轮不到他这个未满十八岁的祖国花朵忧心忡忡。
“那你就眼?睁睁看着你爸爸出轨?你妈妈被蒙在鼓里?”汤之念有些义?愤填膺。
靳于砷反倒安抚她?:“你傻了吧,我爸在外面养小三,我妈也可以在外面找小鲜肉啊。”
汤之念都惊呆了,还能这样操作吗?
这就是所谓上流社会的价值观吗?
简直毁三观。
汤之念不由深看了一眼?靳于砷。
她?不清楚在这种环境下长大的靳于砷到底带着怎样的三观。的确,她?是听过很?多中年夫妻没了感情但为了维持家庭表面的和谐,各自在外找人。
可是在汤之念的价值观里,不喜欢不爱了就应该放手,而不是用这种方式膈应彼此。
“那你妈会这么做吗?”汤之念问。
“她?不会。她?不是这种人。”
手上的蛋糕不知不觉吃了个底,靳于砷咂咂舌,还是觉得有些饿,朝汤之念使了个眼?色。
汤之念机敏地察觉到什么阴谋,作防备姿态。
“干嘛?”
“给?我弄点吃的。”
汤之念注意?到靳于砷唇边未来?得及擦拭的奶油,抿唇噗嗤一笑。
挺有意?思,他这么一个注意?自己外形的男生,被唇边这抹白色奶油损了形象。倒不算丑陋,多了分滑稽感罢了。
靳于砷不明所以,蹙眉问:“你笑什么?”
汤之念故意?不说。
故意?让他抓心挠肝。
“你不是刚吃完蛋糕吗?”
“你怎么废话那么多?”
靳于砷将吃干净的蛋糕盒扔进?垃圾桶,拽汤之念的手腕下楼。
汤之念倒也没有推三阻四,乖乖由靳于砷拽着,一直到了厨房。反倒叫靳于砷觉得意?外了,停下脚步质问:“你在憋什么坏?”
“没有啊。”汤之念笑嘻嘻地佯装天真,再?次看到靳于砷嘴角那抹白色奶油,更是忍不住想要捧腹。
靳于砷眯了眯眼?,拽着汤之念的手腕往自己跟前?一提。彼此间距离拉近,她?像只羸弱的小动物?似的,被他玩弄于股掌。
这几个月,汤之念跟在靳于砷的身边,虽然算不上山珍海味,倒也不算苦了她?,愣是半点没长肉。
“我给?你一次机会。”某人冷下脸来?,躬身朝她?逼近。
汤之念退无可退,腕上酸疼,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夹杂奶油的橙花香,恰恰削弱他身上的凌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