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好,只要指认溶月买药,便能咬住孟行止不放。
溶月察觉到二人得意洋洋的眼神,强压下心头慌乱,板着俏脸,故作镇定地看向小货郎,高声问道:“那你说,我找你买了些什么药材。”
小货郎一听这话,顿时哭丧着脸,几乎要把脸皱成一团了,道:“我……我怎么知道,你买了好几次,我都忘了。”
陈二夫人面上却没有半分意外。
毕竟时间长了,不记得也正常。
她抬抬手,下人立刻送来一篮子的草药,各色各样,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你看看这里面的药草有没有她买的。”
陈二夫人看向小货郎,眉梢轻轻挑起,锐利幽暗的眼睛暗藏警告。
小货郎打了个哆嗦,手慢脚乱地爬到篮子前,挑挑拣拣,将其中几株草药捡了出来。
溶月看得分明,那就是她用以算计孟行易的草药。
然,谁输谁赢,尚无定论。
她压下心头慌乱,抬眸看向一旁的方神医,心中已有决断。
“就……就是这些了。”
小货郎支支吾吾地开口,眸中尽是惶恐之色。
陈二夫人眸底掠过一抹得意,当即看向方神医,高声道:“药材已经挑拣出来了,还请方神医瞧瞧,这些药有什么作用。”
方神医摸了摸白花花的胡须,面色平静地看向几株草药,道:“这些草药混用,可使马儿失控。”
此话掷地有声,卧房陷入片刻的死寂。
“贱人,果真是你!”
一只茶盏倏然砸向溶月,滚烫的茶水也洒了出来。
溶月反应不及,下意识闭上眼睛,却感觉眼前一黑,一道阴影投在她的身上。
茶盏应声而碎。
“止儿!”
“大哥!”
老夫人和孟诗婉关切的惊呼让她心头一震。
她缓缓睁开眼睛,便瞧见孟行止面对着她,微微俯首,那双幽暗深邃的眼眸中,似乎藏着几分看不清道不明的隐忍。
“侯爷……”
她嘴唇轻轻嗫嚅着,关心尚未说出口,他便转身对上孟行易。
顷刻间,威压散发开来。
卧房中人人紧张地低下头,等着今夜的闹剧有一个答案。
方神医却话锋一转,面色凝重道:“同样的药材,不同的剂量,亦有不同的功效。”
“若这些药材按照另一种配方配比,却会让人静气凝神,夜里闻了,容易入睡。”
“小丫头,你用这些药,做了什么?”
方神医目光清澈,面上带着几分慈爱的笑。
她佯装惶恐,怯生生地抬起头,氤氲着水雾的潋滟眸子里,尽是小心翼翼:“奴婢见侯爷前些日子辗转难眠,精神不佳,便用这些药材为侯爷做了几个荷包。”
绵软的声音好似藏了无数委屈,话音落下,她眼巴巴地看向孟行止,道:“就是侯爷身上那个荷包,方神医尽管查验。”
此话一出,孟行易和陈二夫人均心头大震。